花蟹見了,也慌忙拱手叫道:“俺也是!”
六鴉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二人同時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聶傷又坐回他們身邊,喝了口水,問道:“那個任國巫師雖然法術奇異,但也不過如此,以你們的本事,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六鴉苦笑道:“不只有那巫夭,還有其他巫師……”
六鴉的丙號行動隊接到監控蜃龍祭司的任務之後,立刻趕赴鉅野澤。在鬥耆國水軍和宿伯淖的支援下,潛伏到了伯婦眉的周邊,暗中監視此女。
後來一股任國異能實力突然闖進了伯婦眉所在的小島,抓住了伯婦眉,想要從她口中問出蜃龍沉眠地和蚩尤之顱的秘密。
誰想伯婦眉這個女人自被彭國世子居江羞辱過後,滿腔仇恨,心硬如石,不懼威嚇,寧死不說。
任國人無奈,只好把她關押起來慢慢審問。
他們不知道身邊還潛伏著鬥耆國人,成功抓住蜃龍祭司之後,非常麻痺大意。結果被丙號行動隊潛入營中,輕輕鬆鬆便救出了伯婦眉。
任國人怒不可遏,兩個領頭的巫師施展巫術,很快就發現了行動隊藏身之處。
行動隊帶著伯婦眉邊打邊逃,在地形複雜的蘆葦叢和水草港汊裡躲避,可是每次都藏不了多久就被任國人找到。想要向鬥耆國水軍求救,卻逃不出迷霧漫天,氣候多變的蜃龍沉眠水域。
雙方激戰連連。任國一方不但有數十名彪悍武士,還有兩位巫術強大的巫師。
丙隊雖然戰力強大,特種作戰能力超強,但只有六個人,根本不是對手。逃了三天之後,就只剩下六鴉和花蟹了。
他們二人帶著伯婦眉東躲西藏,全靠花蟹的水中活動能力才得以逃生。形勢越來越危急,眼看就要支撐不住時,聶傷先行派來的丁隊趕來支援了。
兩隊透過暗號接上頭,裡應外合,突破了任國人的包圍,想要靠近鬥耆國水軍的救援船隊。
可還是被任國巫師提前截住了去路。又是一番追殺之後,丁隊也死傷殆盡,連隊長都戰死了,只剩下副隊長犢還活著。
然後就發生了今日的一幕。
“若不是侯主及時相救,我們兩個已經死了,犢和那女人也逃不了多遠。”
六鴉向聶傷一拱手,皺眉說道:“任國勇士雖勇,我們也不怕他,關鍵是那兩個巫師實在太厲害了。我方無絲毫應對之法,打也打不過,藏也藏不住,只能被動挨打,所以才落到這般悽慘境地。”
聶傷問道:“那個能發光,能在水上行走的巫師就是其中之一嗎?”
“正是。”
六鴉應道:“那巫師叫做巫夭,他能在水上如履平地,往來如飛,帶著一群水虎勇士專在水面追殺我們。”
“還有一個巫師,叫做巫羆,亦如侯主一般,可以變為超凡之身。其武力非人,十個六鴉也不是他的對手,我方之損傷,多是此人造成。只是此巫不擅水,必乘大舟而行,行動緩慢,才給了我等一線生機。”
“哦,是個變身之巫?”
聶傷一下來了興趣,認真問道:“此巫名一個‘羆’字,他的變身之體,一定是熊羆之身吧?”
六鴉點頭道:“是。這巫羆雖然名巫,但我懷疑,它可能是一隻熊妖。可又不能確定。因為妖物的本體很難變身成``人型,他卻似人似熊。而且熊妖本身就有熊羆之力,完全沒必要再次變身。”
他搖搖頭道:“嗨,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此人非常古怪。以侯主智慧,見了那巫,一定能看破其原形。”
聶傷想象著巫羆的模樣,心道:“不會是熊德吧?呵呵,我記得遊戲中的熊怪德魯伊,除了變熊之外,還會一手醫療術。”
便問六鴉:“那巫羆,可能施放醫療巫術,使自己或他人之傷,即刻痊癒?”
六鴉想了想,搖頭道:“小臣沒見過他施法,巫羆只是勇猛,力大而兇暴,應該不會醫療巫術吧。”
“不會醫療術的熊德,廢物一個。”
聶傷暗自一笑。
問完話之後,他安撫兩人休息,走進旁邊的木棚裡。
裡面坐著兩位巫師,正一人抱著一個馬蹄法杖聚精會神的研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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