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聶傷立刻警惕起來,仔細感應體內。這才發現身體在發熱,玄鳥微微躁動,似乎在吸收血液中的一股熱流。
“哦,原來是玄鳥同源之物!很可能是他體內的玄鳥精血。”
聶傷看著微笑的世子受,不禁有些感動:“使用玄鳥精血一定會損傷身體,他竟然為我用出這種寶物。此人果然有人主之相,怪不得那麼多人才願意為他效死。”
“他想用這種手段收服我嗎?呵呵,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作為朋友我肯定會幫你。可惜,我們不是一路人,還都有吞併天下之野心,不可能一直友好下去。”
他乾脆不再裝病,做出一副驚喜之態叫道:“咦,真的不太痛了,症狀也在快速減輕。腹中似乎有團熱氣,感覺十分舒泰。”
世子受得意的飲了一杯酒,大笑道:“哈哈哈,你當我騙你不成?”
“多謝世子賜下神藥!”
聶傷急忙拱手致謝,又裝作感激道:“我不過是腹痛而已,歇上一晚就好了,又不是重傷,世子何必要浪費寶貴的神藥呢?唉,實在可惜。傷受之有愧啊。”
世子受給他倒滿酒,豪爽的擺手說道:“當樂之時不能飲酒盡歡,比重傷還痛苦,我不忍聶侯難享眾人之樂,所以幫你去除腹痛。”
“你現在不能推脫了吧?哈哈哈,今晚不醉不歸!”
世子受大笑。
聶傷裝不下去,也大聲笑道:“腹痛既解,傷便陪世子和眾貴人痛飲一夜!”
二人飲了一杯,世子受乾脆扔了酒杯,拎起酒罈對廳內眾人說道:“諸位,今晚務必盡歡,日不出,誰也不許走!”
說著,就把酒罈放到嘴邊,咕嘟咕嘟的猛灌。一口氣喝乾,把酒罈一扔,按倒身邊的果女就河蟹起來。
“好哇!”
“世子威武!”
“嗷嗷嗷!”
“沖沖衝!”
眾人都跑了過來,圍著世子受亢奮的叫喊。
“嗷啊!”
世子受高舉一臂,邊運動邊放聲怒吼,就如沙場上斬將奪旗的猛將一樣朝圍觀者示威。
整座大廳上百人也都聲嘶力竭的和他一起吼叫,聲浪將房頂都快掀翻了。
場中氣氛一時達到了高``潮!
……
雖然世子受聲稱要飲到天明才休,但到了後半夜,縱``欲之人就都疲憊的睡去了。聶傷終於得以逃離這個****之所,返回了鬥耆軍營地。
他一直以為自己也算玩得開,結果面對一群頂級的商人貴族,才知道自己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吊絲,上流社會的玩法自己根本想象不到,也放不開手腳去玩。
反正今晚的宴會,他就是融不進去,實在說服不了自己當眾表演*****,死活都拉不動。別人見他端著,也覺的無趣,漸漸也沒有找他玩了,這讓聶傷很有些挫敗感。
回到自己住所,他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的堅持是對的。
墮落奢靡,感``官`刺`激,永遠不是自己所追求的,也沒必要跟別人學這些負面的東西。
堅定了心志,他便不再多想。叫來值夜官問了一下,得知一同赴宴的幾個將領,羊甲、花面、虎、大黑牛等人都還沒有回來,只有親衛統領彘一個軍官護著他來去。
“這幫癟犢子,倒是比老子玩的爽。”
他罵了一聲,嘆了口氣,草草脫衣睡下。
此時已近黎明,雄雞都打鳴了,聶傷精神疲乏,抓緊時間休息,剛躺下就沉沉入睡了。
恍惚之中,就見一團扭曲的暗紅色血肉,扯出蛛網一般的血管根脈,將整個空間都覆蓋了。其中一叢血管裹著一團明亮鮮紅的血珠,尖端深入其中,一鼓一鼓的吸收著其中的血液。
聶傷雖然神志不清,但潛意識也知道是自己體內玄鳥正在吸收世子受給他的玄鳥精血。那團外來精血不愧源自王室的玄鳥支脈,光看顏色就知道比他的玄鳥血脈精純的多。
“世子受這個傢伙,真是奢侈啊,這種寶物都能輕易贈人。嗯,他這種人,追求無拘無束,為所欲為,不管做出何樣的任性之事,都在情理之中。”
“相比世子受的豪氣干雲,我聶傷就顯得小家子氣了。算計太過,心眼太多,束縛太重,個人魅力自然也比他差遠了。世子受算是當世的英雄人物,我若不是穿越者,一生成就可能連他一根指頭的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