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的確有大將之才,只要按我說的操作,應該不會出岔子。我要對他有信心。”
聶傷握了握拳頭,把目光再次放到箕軍大營上。
今天下雨,箕軍總算放假了,沒有攻山,營地裡靜悄悄的,只見很多煙霧飄散出來。箕軍士兵也和他們的對手一樣,都在休息烤火,只有一些低賤的奴隸在冷雨中狼狽的幹活。
“新來的奴隸怎麼樣?還安心吧?”聶傷盯著山下的奴隸問道。
“還好。”
滿回道:“他們剛來時作戰很積極,不過這幾日也懶散了,因為大多數都立下了贖身之功,沒有作戰的動力了。而且現在軍中奴隸佔了大半,奴兵不懂軍紀號令,戰力低下,不容易控制。候主你先不要開釋他們,等回去再釋,不然會更散漫。”
“嗯,我知道了。”
聶傷見很多士兵都朝自己看來,忙拉了拉兜帽,笑道:“我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了,可能會被認出來。呵呵,該回去了。”
說著便轉身返回大帳,大史、巫師哀和葵婆正在裡面談話,見到他一起問道:“候主,你怎麼這個時候出去了?千萬別被人認出來是你。”
聶傷一邊脫斗篷一邊說道:“我捂的很嚴實,又離的遠,一般人看不出來。”
僕役拿走斗篷,他走到三人跟前,問巫師哀:“關鍵不在這裡,而在對面。你真能確定箕國馭鬼巫師還沒有察覺到他的使鬼出了意外?”
巫師哀捻鬚笑道:“馭鬼巫師在使鬼離開後,只能感應到它是否失控,是否存在,還有鬼力的強弱,卻無法感應出使鬼的具體情況如何。”
“那隻使鬼沒有受到絲毫創傷,也完全沒有任何異狀,正處在完美的附身狀態中。呵呵,除非箕國的馭鬼巫師親眼看到或者現在就召回使鬼,否則絕對猜不到他的寶貝使鬼居然就附身了一隻蠱蟲,再也回不去了”
“哈哈哈哈。”
他得意的大笑一聲,道:“那箕國巫師此時恐怕正得意呢,以為使鬼已經得手,候主快要喪命了吧?”
“但願如此。”
聶傷聽了,也欣慰笑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也要裝的像一點。”
“哈哈哈。”
幾人一起大笑。
原來聶傷成功驅出身體裡的惡鬼之後,身體便慢慢好轉了。為了麻痺箕國,他繼續呆在大帳裡裝病,並沒有把驅鬼之事成功洩露出去,對外只道得了風寒不能見風,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實情。
這樣做雖然欺騙了箕國,但對鬥耆國士兵計程車氣影響也不小。好在戰鬥不緊張,軍官管理有序,一時半會也不會發生什麼,為了長遠謀劃,值得冒險。
“虎婦怎麼樣了?”
聶傷關切的問葵婆。
“她好的很,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已經回到輜重隊裡幹活去了。”
葵婆笑道:“多虧鬼胎蠱為她擋了一災,惡鬼對她什麼影響都沒有,最多隻是失了點血而已。候主可以放心,我親自為她檢查過了,她和她腹中胎兒絕不會有事。”
聶傷鬆了口氣,手按在心口,搖頭笑道:“總算能安心了,若是她們出一點事,我都難以面對自己的良心。”
“候主仁慈,發自內心,我等敬服。”
大史拍了句馬匹,又道:“不過還是得早日找到那個箕國巫師為好,我在明他在暗,誰知道他還也沒有其他手段謀害候主。”
“不用擔心,快了。”
聶傷點點頭道:“畢鬼那裡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很快就能把箕國巫師找出來。”
巫師哀陰狠的說道:“施展馭鬼巫術,萬不能被打擾,還要在陰氣大盛之地。所以,那箕國巫師肯定不在箕軍營內,而在附近的野外山林之中,身邊也不會有多少人護衛。只要畢鬼能找到他的施法之地,就能抓到他。不,一定要殺了他,不留後患!”
“你是嫉妒人家有使鬼可馭使吧?”
聶傷瞅了他一眼,問道:“那鬼嬰蠱,你拿了去,研究出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