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進入文明時代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比鬥開始了!
沙場內外人群沸騰了,叫聲如山呼海嘯,仿若後世的足球賽一樣,吵的聶傷腦袋都大了一圈。
若是之前他做鬥奴參賽時,這樣的場面會讓他戰意高漲,嗜血嗜殺,腎上腺素激飈。
可是現在,作為一個冷血看客,高坐在高臺之上,看著沙場中的鬥奴互相殘殺,血流滿地,聶傷絲毫也感覺不到刺激,只覺的心虛內疚。
“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我是不是已經忘了本,變成了自己以前痛恨的殘忍奴隸主?”
聶傷心中矛盾糾結著,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就算作為一國之主,他也不可能一聲令下就廢除奴隸制度。正確的做法只有一種,就是透過推動生產力發展,加快奴隸制的消亡。
雖然不忍見奴隸的慘狀,但他只能硬下心腸,按照社會發展規律辦事。
鬥奴的命運很悲慘,但是,難道不做鬥奴,生活就更好嗎?當然不是!
至少鬥奴身份能夠讓他們靠自己的本事活著,而不是像豬羊一樣被屠宰獻祭,死也能死的像個人,而不是牲畜!
“活路是自己拼來的!”
“我,問心無愧!”
聶傷挺直了腰,眼神堅定的注目於前方的沙場。
兩個鬥奴正在沙土地上搏殺,一方手中旋著劍,神態悠閒,另外一方則半身是血,踉踉蹌蹌,劍都快拿不穩了。勝負已毫無懸念。
“哈哈哈,聶侯,你家鬥奴實在太弱,比之你們那撥,簡直差了十萬裡!”
彭國世子居江高舉著酒爵,得意的朝聶傷大笑。
他當面提起鬥耆國主的鬥奴身份,其他幾國貴人都尷尬不已。
聶傷面色淡然,笑道:“居江兄,才贏了一場而已,你可不要得意忘形,不一定誰能笑到最後呢。”
居江喝多了酒,神智有些不清了,搖頭道:“雖然只是一場,但我能感覺出來,你們的鬥奴的確沒有小候在的時候強了。至少那時,鬥耆國鬥奴裡有你和其他幾個老斗奴撐著。現在呢,全是新鬥奴。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是第一次參加比鬥,欠缺經驗。”
“哈哈哈哈。”
他把身子傾向聶傷,輕浮的笑道:“要不,聶傷你自己上場試試?你的徒手搏擊之術冠絕天下,精彩絕倫,我們也都想再見識見識。”
其他幾個貴人聽到此話,都變了臉色,急忙插嘴打岔,把居江拽到一邊,這廝還在唧唧歪歪的要聶傷上場。
聶傷也是大怒,但他最近城府深了許多,強忍著怒火笑道:“居江兄,聽說你也喜歡徒手搏戲,經常與鬥奴相撲而嬉。你是什麼身份,怎好與鬥奴貼身廝撲呢?”
“呵呵,既然你這麼想見我的徒手搏擊之術,要不,我陪你比上一場如何?放心,我點到為止,絕不會傷到你。”
“額……這個……”
居江愣住了。他再糊塗,也沒有膽子和聶傷搏鬥啊。
在別人的附耳勸說下,居江腦子總算清醒了一點,忙擺手說道:“不敢不敢,聶……聶侯你的本事,我們是知道的,我可不敢和你比鬥。”
“對對,還是看鬥奴比鬥。鬥奴的比鬥嘛,你兩個貴人上去比,豈不讓這麼多人看笑話?”
任椎急忙插口,其他幾個也紛紛岔開話題,總算化解了難堪。
聶傷表面平靜,內心卻惱火不已,“這幫腐朽貴人,打心底裡還是看不起老子啊!他孃的,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們全部收拾了!”
“啊!”
沙場傳來一聲慘叫,鬥耆國鬥奴被彭國鬥奴殺死了,場邊觀眾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接下來上場的是任國和萊夷的鬥奴。
任國是實力不亞於鬥耆國的老牌鬥奴強國,派出的鬥奴實力強勁,萊夷鬥奴就不怎麼樣了。兩個鬥奴的實力相差極大,沒幾個回合,萊夷鬥奴就中劍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