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側響起了尖銳的呼嘯聲,林中箭如雨下,不只對著車上射擊,護送輜重計程車兵也猝不及防被射倒了大半,慘嚎聲響成一片。
幾秒鐘之後,僥倖沒有被射倒的才反應過來,卻無處可躲,只能往車下鑽。
聶傷也身中數箭,拉著熊女鑽到車下,又用盾牌堵在車外。只聽砰砰砰砰,羽箭不停紮在盾牌上,還不時有箭支飛入車下射到二人身上,幸好都已無力,才沒有被射死。
“烏魯魯魯!”
樹林裡傳來一聲怪叫,箭雨總算停了,大波野人殺了出來。
聶傷二人又快速爬了出來,檢視戰車上的二人,“秧世子,你怎麼樣?”
“我、我還活著!別管我,快迎戰!”
豪豬一樣的盾牌下,聽到世子秧叫了一聲。
聶傷不再管他,撿起地上長矛,和熊女守在戰車邊上,準備接戰。
車上的伯離也掀開了盾牌,二人艱難的跪坐了起來,見戰馬已經被射死,也都從車上跳下,和聶傷二人站在一起。
野人衝到近前,聶傷才看清這群野人的模樣,發現他們不但有良弓,還都手持精良的青銅武器,而且組織有序。除了披頭散髮,身上骯髒之外,根本就沒有一點野人的樣子。
“他們根本不是野人,是商人士兵假冒的!”
他驚駭不已,若是野人還有希望殺出去,遇到近百個商人士兵,幾人恐怕要完。
“哈!”
來不及多想,‘野人’已經撲到身前,聶傷大喝一聲,長矛掄開,撥開襲來的幾桿武器,反手一抖,捅入了一個敵人的胸口。
迅速拔出長矛來,再順勢劃了半圈,鋒利的矛頭從兩個敵人的脖子上劃過,頓時噴出兩蓬血霧來,其他‘野人’見他如此兇悍,都往後退了出去。
“多虧他們為了扮野人沒有穿甲!”
聶傷暗自慶幸,得空急忙觀察周邊戰況。
只見大群‘野人’已經把他們四個包圍了起來,熊女三人正依託戰車奮力抵抗。再看戰團外面,五十個士兵已經所剩無幾,‘野人’正在四處追殺逃竄計程車兵,很快就能全部返回,過來圍殺他們。
“不能再呆在這裡了!”
他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樹林,對世子秧三人大喝一聲:“跟著我走!”
挺矛殺入人群之中,長矛無人可擋,身前無一合之敵,‘野人’紛紛倒地。眾‘野人’甚是畏懼,被他連捅幾人後,都不敢攖其鋒,慌忙退避。
身後的世子秧好像受傷了,彎腰揮劍,熊女一手扶著他,一手把棒槌掄的呼呼作響,緊跟在聶傷身後。重甲的伯離使一杆長戈斷後。
“膽小的東西,都給我圍上去!”
人群中的‘野人’首領顧不得裝野人了,用商國話大聲喝令。
“渠乙,是你!”
只聽伯離一聲驚訝的怒吼,世子秧也不禁停下來回頭看去。
“嘿嘿嘿。就是我,你知道又能怎麼樣,你們幾個今天死定了。”那叫渠乙的得意笑著。
“仲喜和候婦竟敢派你來殺我,就不怕父候知道嗎?”世子秧也對那渠乙怒喝。
原來此人竟是仲喜的親信!
“呵呵呵,你父候和你兄長正在冥間等著你呢。”渠乙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