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出井了,以後再無相見之日!”
……
白毛走了,魚卻能繼續吃,不用說,這肯定是白毛對他的報答。
每次投物後,聶傷都能得到一條大魚……不對,準確來說是一些水產。
白毛在的時候,井下扔上來的都是那種大黑魚,味道異常鮮美,刺也少,極其適合生吃。聶傷前後兩世都沒見過這種魚,估計是地底特產。
自白毛離開後,就沒有黑魚了,一般都是平常的魚類,偶爾沒了一條大魚,也會用兩三條小魚代替,他也沒啥意見,能吃飽就不錯了。
可是越往後,井下那大爪的服務態度就越差,小魚都懶得抓了,隨手捉些東西來充數,水蛇、泥鰍、青蛙、河蚌、田螺,甚至有次還扔了一隻王八上來。
聶傷雖然不滿,也得忍著。好在食物質量變差了,數量一直都沒少,不論扔什麼,都和大黑魚的重量差不多,還是可以吃飽。
唯一遺憾的是,白毛再也沒出現過。
每天都能吃魚吃到飽,聶傷的體質迅速恢復。十餘天之後,他的身體越來越強壯,劍術也越來越精湛。
雖然身體還看不出明顯的變化,精神狀態卻煥然一新,眼中神光內斂,舉手投足自有一股逼人的精悍之氣。
現在的他,已經有了一拳KO強壯男子的力量,徒手幹翻兩三個烏鼬輕而易舉,再要對上那四個鬥奴,也有七成把握擊敗對方。
不過,劍術還是差點意思,主要是沒有高手陪他過招,自己閉門造車,再怎麼苦練也攀不到高手的境界。
“不知那巫醫何時會來?要不要給他帶個信?”聶傷很清楚,再練下去劍法也無寸進。
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半個月的投餵期馬上要過去了,他不能再去荒院,以後再也沒魚可吃了!得不到充足的食物,好不容易補起來的體質又會降下來,之前所作的一切就白費了。
想到這,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今天晚上就去找守門的兵士乙,我要挑戰鬥奴!”
正想著,外面忽然傳來一聲促狹的笑聲,“哇哦哦,這是豬圈嗎?比豬圈還髒的地方竟然睡了這麼多人!”
“那個會拳腳的小子,難道就是面對圈裡的一堆堆人矢,無聊至極挑矢玩,才練出一手用梜吃飯的本事嗎?”
“……混蛋!”聶傷聽的一頭青筋,再也聽不下去了,迅速走到門口,對外面叫道:“喂,我在這裡!”
“哦,在那邊的豬圈裡。”
腳步聲從乙棚那裡傳過來,巫醫出現在了甲棚門口,離的遠遠的扇著鼻子道:“你這裡太實在髒了。我有些後悔了,你若到我們那,豈不把我們都燻死?”
“要不是有求於你,老子一拳……”聶傷極力按捺著打人的衝動,喘著氣道:“那個豬圈不是我的地盤!你過來看清楚了,我這裡到底髒不髒?”
“是嗎?”巫醫走近幾步,踮著腳尖伸長脖子往裡一看,表情很是意外,“噫?還真挺乾淨,比我們住的地方還乾淨!”
他靠近了仔細檢視,越看越驚訝,嘴裡不停的說:“這也太整潔了吧?這還是最低賤的賤奴住的地方嗎?為什麼同樣是賤奴住的地方,差距會這麼大呢?看來那幾個給我們清掃屋子的下奴,該好好教訓一下了,竟然連畜棚的賤奴都不如……”
“好了!”聶傷實在受不了他的嘮叨,直接問道:“你是來看我有沒有做好挑戰的準備?”
“錯!”巫醫嘲笑道:“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什麼都猜得到?哈哈,這次猜錯了。”
“你是不可能透過挑戰的。鬥師本來想試你的毅力恆心,打磨你的傲氣,至少也得一兩個月吧。這才幾天呀,十來天而已,怎麼可能輕易讓你透過?”
“一兩個月後,我又變成餓殍了,或在大祭時被宰殺了,還做什麼鬥奴!”
聶傷焦躁起來,沉聲問道:“你不會來消遣我吧,到底什麼事?”
“嘿嘿。”巫醫低頭笑了笑,漸漸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看著聶傷正色道:“我奉小候之名至此,來看你的身體如何,適不適合與人徒手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