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額們首領也被抓了。剛開始和額們綁在一起,後來被一個商人帶走了,說要當什麼鬥什麼奴。”
“當鬥奴?你們首領很能打嗎?”
“那當然,不然怎麼做額們首領?”那野人怪眼一翻,有些不悅的說道。
“額們首領一個能打五個,比你還厲害。額們首領還摔死過一頭巨熊。額們首領還一個人衝到商人軍隊裡,用木棒敲死了一個俊俏的商人小貴人,雖然沒想要打死,只是想活捉。額們首領……”
“閉嘴!怎麼不說你們首領蠢呢?”
聶傷喝了一聲,止住此人對他首領的吹噓,但還是受他影響,對那首領有了很深刻的印象,“這樣一個猛人,怪不得會被挑做鬥……”
“誒?”他忽然臉色一變,一下從鋪上坐了起來,大聲問那野人,“你們首領是個女人?”
“嗯,女人。”野人理所當然的承認了,嘴裡嘟囔道:“女人當首領有什麼不對嗎?”
“女人當然可以當首領,我又不歧視女性,關鍵是……一個女人,能有這麼厲害嗎?還摔死巨熊!你瑪德,我一個差點成為世界拳王的男人,都不敢靠近熊,還摔死?”
“一聽就是吹牛`逼。算了,不聽了。”
聶傷沒有興趣再問,一腳踢開那吹牛野人,“滾回去吧,今後一個月清理糞坑的事都由你們三個做。”
“好呀!”
老賤奴們齊聲歡呼。
問詢了一番,又下地慢走了一會,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比平時晚了半個多時辰,聶傷才開始進行今天的訓練。
……
早上鳥鳴時,再次來到荒院。
“水!水!”
白毛一見到聶傷,立刻就從坑裡刨出兩個竹筒和那條只剩下拳頭大小的水魚,提到他面前急切的叫嚷。
聶傷發現她的精神明顯比昨天初見時好多了,看來有了‘水魚牌保溼露’的滋養,以及充足的水和食物,還有遮陽棚的庇護,她的禁錮生活並不是很難熬。
“那兩個巫師要是看到他們認為必死無疑的、殘酷的懲罰變成這樣,不知會怎麼想?”
“你先發訊號吧。等等,讓我捂住耳朵先!”
待白毛尖叫完畢,他接過竹筒和水魚來到井邊,先把籃子裡的什物傾倒進去,又待井水起了波動,才把三樣東西拋了進去。
又是那隻蒼白的巨爪,不但把竹筒裝滿水扔了回來,還給白毛換了一條更大的水魚,作為食物的魚也沒有少,依然是兩條大黑魚。
爪子的主人卻一直沒有現形,光看此爪,估計水下那個白毛同族可能有兩米多高。
“常年居住在地底的族群,為了適應地下環境,身體必然會發生變異,不過應該是變小而不是變大吧?”
聶傷揣著疑惑,把東西帶到白毛面前,又幫她衝了一遍‘保溼露’,然後就不客氣的取了一條魚裝進籃子。
“你為什麼會說人話?”他嘴裡嚼著草根,一邊看白毛吃魚一邊和她閒聊。
“我……呃,嗯!”白毛聽得懂他的話,只是不太會說,使勁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字的說道:“我、是、人!”
她瞪著聶傷,口舌稍微靈活了一些,“我、是、人,當、然、會、說人話。”
“我沒說你不是人。”聶傷笑道:“只是不同地方的人,說的話也不相同,很多都互相聽不懂,你怎麼能聽懂這裡的人說的話?”
白毛眼睛看著魚,神色複雜的想了一會,說道:“我們,經、常、聽……地上的人、說話,你、們、不知道。”
“是嗎?這麼說,你們說的話和地上人不一樣?”
“不太、一樣。”
“你們為什麼不能到地面上來?還有,你又為何要跑出來?”
白毛臉上露出了恐懼和恨意,用食指快速指了下天空,低聲道:“他,不讓我們、出來。我、想、出來、看看。”
聶傷抬頭望了望,空中飄著幾朵白雲,不時有鳥兒飛過,不解道:“他?是誰?”
白毛使勁甩了甩腦袋,不再說話,專心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