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腦看起來恢復得還不錯,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再看阿東樂,雖說身體還是特別的虛弱,但是看上去臉上的膚色,卻是比之前好很多了,原本蒼白的臉,如今也漸漸有了血色,紅潤了起來。
二人在房間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開心的事,樊霓依和阿蘭蕾兩人進來的時候,他們竟是渾然不覺。
“你們倆說什麼這麼開心?是不是有什麼天大的喜事?快說出來我們也聽聽?”
巴腦看著阿東樂,努著嘴說道:“阿東樂,你說。”
“還是你說吧。他傷勢可才好一點呢。”
見阿東樂還沒推脫什麼,這阿蘭蕾倒先開口了,巴腦有點不高興了,朝著樊霓依訴苦道:“三姐,你看看,這都什麼人啊?兩口子一唱一和的,真是欺負我巴腦沒人要了。”
“巴腦,你先說說,究竟是什麼好事值得你們哥倆這麼好笑,要是我和阿蘭蕾也能覺得好笑的話,回頭我就和阿蘭蕾兩人幫你也找個,如何?”
“三姐,這可是你說的啊。”巴腦一手指著阿蘭蕾對樊霓依說道:“照著阿蘭蕾的模樣給我找個就好了。”
“那你還不如和阿東樂商量下,讓他忍痛割愛把阿蘭蕾讓給你,如何?”
“這敢情好。”
巴腦說著當真就伸手過來要抓阿蘭蕾,那架勢彷彿樊霓依說的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是,把阿蘭蕾給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撲到了阿東樂的身邊。
“看把你給嚇得,”巴腦乜眼看著阿蘭蕾笑說:“我巴腦再不濟也是不會搶自己兄弟的女人,放心吧,你這個傻丫頭。”
巴腦嘴上話是這麼說,但是眼神裡對阿東樂和阿蘭蕾兩人的甜蜜,也是心生妒忌。搖著頭喪氣地走到樊霓依面前說:“三姐,方才我和阿東樂商量過,咱們要是有機會離開這裡以後,阿東樂也不想著為“阿氏門”恢復什麼過去的榮耀,然後咱們就回到“千年山”過著自己的日子,與世無爭,多好。你覺得呢?”
“合著你們兩個大男人方才笑話的就是這件事啊?”
“是啊。要不還能有什麼事比這事還令人開心的?”
樊霓依白了眼巴腦嗔怪道:“瞧你這點出息!不過我也同意。”
樊霓依的大喘氣,叫眾人都是哭笑不得。
不過,誰也不傻。
如今怎麼逃離吐火國這個鬼地方才是正事。
阿東樂聽阿蘭蕾簡單說了遍蘇見力中毒的跡象,突然衝樊霓依喊道:“三姐,蘇將軍現在情況如何?”
終於回到正事了。
樊霓依差點就忘記了,輕擰著巴腦一個耳朵說:“差點把正事給我忘了!”
隨後回答阿東樂道:“我已經讓孫損扶他回房休息了,阿蘭蕾來之前去看過他,還是在熟睡中,怎麼搖晃都不醒。孫損說過,這蘇見力平日裡酒量也是可以的,如果說是這毒效消失的話,應是不存在醉酒的說法。”
“這麼說來,蘇將軍還是在中毒當中。”
阿東樂掙扎著起來,衝著樊霓依說道:“三姐,不如讓我親自去看看他,這樣我能當面查探點東西來。”
“不行,你傷勢這麼嚴重,怎麼能隨便下地呢?”樊霓依上前阻攔,不叫阿東樂動彈。
身上受的傷都是大傷,失血過多不說,而且現在傷口才慢慢地吻合點起來,斷是不能再給撕裂了。
可是,阿東樂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在場的所有人,只有他是最懂得毒這個東西的。
“這樣,我讓孫損將他扛過來。”
“不行,三姐,我擔心蘇將軍中的是陳國的一種奇毒,此毒便是無味無色,且藥效能自行消退,但是,看似一切都恢復如常,實際上整個人都已經被其控制住,一旦時間久了,就會無藥可救,完全受他的擺佈。”
樊霓依腦海裡似乎想起這種毒,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說過或者見過,道:“阿東樂,你說的這種毒,我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只是這一時想不起來。”
樊霓依雙手使勁地擠壓著自己的腦袋,企圖從裡面能擠出來一丁半點的記憶來。
卻不過是徒然,一切都那麼無功。
“我記得,我應該能想起來”,一旁的巴腦被樊霓依如是一提醒,立即就有點印象,支吾了半天道:“是不是在“太子殿””。
“什麼“太子殿”?”阿東樂之前在百丈崖,是以對“太子殿”的事情是一點都不清楚,對著巴腦問道:“巴腦,你說仔細點啊。”
““穆陵”,沒錯,就是“穆陵”的“太子殿”!”巴腦激動地扯著樊霓依的衣服叫道:“三姐,你想起來了沒有?“穆陵”的“太子殿”,阿旺的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我想想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話就在嘴邊,就是不知道叫什麼了急死人了。”
巴腦轉著圈,想要記起“穆陵”太子殿,阿旺曾經帶過去的那個女人,差點阿旺就要和她成親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