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勤被這突如其來的毒蜂給驚到了,黑壓壓的一片,都是衝著臉上咬去。
許多“羅雀鎧甲兵”都已經丟掉手中的兵器,捂著被蟄的臉跑開。
可是,越是跑,毒蜂越是在後面跟進。
人群一亂,誰也分不清誰了。
那些老者,似乎事先都收到了某種訊息,全部都是護著鬥宇郊一個人。
樊霓依趁機將鬥宇郊解救了出來,迅速地給他披上了一件女人的衣服,隨後坐上事先安排好的馬車逃離。
“謝謝你樊姑娘。”
鬥宇郊坐在馬車上,對樊霓依的救命之恩只是報以簡單的一笑。
“你不會吧?我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麼能這麼隨便的一句話就了事了?”
“我知道我不會死的。”
“你知道?”
“對。”
樊霓依狐疑地盯著鬥宇郊的臉問:“你不會要告訴我說這一切都是你布得局吧?”
鬥宇郊乜眼看了下馬車外的情況,笑著對樊霓依回答道:“如果我說不是的話,豈不是太傷了你的心?”
“所以說,從吐火國和陳國派兵進來的時候,你就是在裝?而這一切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
“是。”鬥宇郊很是自信地點頭回了句。
樊霓依如何也想不透,鬥宇郊這一步到底走的是什麼套路。
要知道,走一步是非常危險的,稍有不慎,便是叫自己人頭落地。
幸好是這若敖天心情好,又或者是有別的盤算,才沒有在氣頭上一刀結果了鬥宇郊的小命。
“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樊霓依不無地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也不是我想的辦法,是我父親想的,他雖是一個文官,但是,這兵書戰事他可是沒少分析,就擔心有一天若敖天這個狗賊會依仗手中的權勢覬覦大楚的江山,結果不幸被他預料到,所以,自然這些謀略也就變成有用的東西了。”
“難怪若敖天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你爹的蹤跡。”
“若敖天,你這個狗賊,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叫你一樣一樣還回來的。”
鬥宇郊擼起袖子,那手腕處,到處都是鞭子打過的痕跡。
“你這手”,樊霓依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手,心疼地問。
“沒事,只不過是些皮外傷。”
“身上呢?身上哪裡還有?”
樊霓依伸手就過去碰鬥宇郊的胸口。
鬥宇郊一下子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像是一個牙齒不好的人,吃太甜的東西給刺激到了。
很疼。
“你你沒事吧?”
樊霓依小心翼翼地再次過去觸碰,她想知道鬥宇郊身上都還有哪些傷。
“能沒事嗎?快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