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親自去問問太子熊呂,為何要對他如此殘忍。
想起過去耳鬢廝磨時說的甜蜜話,樊霓依實在是心不甘。
是她太容易被甜言蜜語所迷惑?
還是太子熊呂就是這麼一個人?
又或者是。
又或者是,他現在還是失心瘋,而是若敖天自己編造了一個理由?
反正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所以其他大臣自然不會去替自己說句話。
更何況,這太子妃若敖束雪一直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
死,不過是在自己身上拉一道口子的事。
可是,死了,太便宜那個若敖天了。
恨。
她腦子裡充血地恨。
恨得牙齒將唇咬出來血。
她要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才有追究事實真相的機會。
才會有翻身懲治若敖天的機會。
“若敖天,你給我記住,今日我樊霓依所受的罪,將來我要你們整個若敖氏的人來還,我要你們跪在我面前求死,跪在我面前!”
樊霓依原本單純的雙眼,此刻,再也看不見一點的善良。
仇恨,彷彿一層外罩,蓋住了她的雙眼,同時也遮住了她的善良。
孫叔伯噙著淚卻不叫它掉下來,點頭輕拍樊霓依的手背,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說:“孩子,你做得對,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成大事。”
“孫伯,我要他們一個個都死無葬身之地。”
“斬草除根,要叫他們永無翻身機會。”
一老一少,達成了一意,心在一線。
還未到晚飯的點,盧南生從林管事那拿了新被套,又拿了兩壇酒,和一些吃的。
一切都偷偷佈置好後,待眾人都散去吃飯,這才一把強拽著樊霓依進屋。
盧南生拿出事先寫好的字條:今日你我就拜堂成親,你若敢不從,後果自負。
樊霓依看了眼,什麼話也不說。
反抗,對她來說已經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