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了。
葉修徐徐道:“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把這次會試的考卷拿過來,讓兩個人現場作答。然後再和他們的考試時交上來的卷子相比較,究竟誰在作弊,一試便知。”
“如果兩個人都答得和原考卷一樣呢?”榮親王說道。
“那此事就作罷,舞弊一事,再也休提。”
“如此甚好。”女帝微笑應允。
禮部的官員回公署去,取回來兩套會試考卷,女官們取來筆墨和桌凳,讓兩位貢士在大殿之上現場作答。
王昶的臉都綠了。
正如葉修所說,他的答案是從黎廣恩那兒買來的,自己只是抄寫了一遍,能記住三成就燒高香了。
這個時候,也只能祈禱侯耀祖也使了同樣的手段,且記憶力還不及他了。
心情忐忑之下,他手腕發抖,連續寫了好幾個錯字。
反觀侯耀祖,現場揮毫,如行雲流水,行文流暢至極。
這些題目,他不知道刷了多少遍,說倒背如流也不誇張,別說再考一次,就是再考一百次,他也能對答如流。
很快,侯耀祖便答完了試卷,率先上交。
王昶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一般往下掉,他絞盡腦汁,也只回憶起五分之一的內容,其餘的,都是自己胡寫的。
最後交卷的時候,兩條腿都是軟的。
女官把兩份試卷交到女帝手裡。女帝將現場作答的試卷和會試的考卷放在一起比較。侯耀祖的那兩份試卷,筆跡和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王昶的那一份,就一言難盡了。
筆跡雖一樣,但內容的相似度最多隻有二成。其餘部分的答題水平,也就是本次會試的邊緣水準,能進三甲,賜個同進士出身就算燒高香了。
“王昶,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作弊!”女帝重重地拍了拍龍案,杏眼圓睜。
在任何時空,科舉舞弊都是重罪,最高刑是死刑。東華帝國朝廷對這一塊非常重視。
“噗通……”平時在京城張揚跋扈的紈絝,在這種場合,居然這麼簡單就跪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王昶跪在丹墀之上,磕頭如搗蒜。
王太師面如死灰。
不爭氣的狗東西,誰特麼讓你認罪了?
你就說被侯耀祖重擊了頭部,記不清了,或者當場昏厥過去,演個戲,陛下沒有證據,再加上背後還有你爹和榮親王,最後大機率不了了之。
狗日的,你認了罪,我們想幫你都沒法幫!
早知道你這麼慫包,勞資當初還不如把你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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