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左侍郎黎廣恩記住會試的考題,好像就是為了這傢伙。而且前兩天,他還跟候大發生了衝突。
能讓禮部左侍郎心甘情願幫忙作弊,家裡肯定有背景。不過,在東華帝國,誰的背景能有葉修牛杯?
“原來是王公子,”丫鬟諂媚一笑,“我家小姐很期待您的大作。”
王昶憋了半天,才作出了一首五言詩,平仄韻律勉強過關,但意境卻差的太多,就是一首打油詩罷了,而且還是極無趣的那種。
葉修嘲弄一笑,就這水平,還出來泡花魁呢。把你爹的臉都丟光了。
樸星河本來還有所期待,聽到王昶的‘打油詩’之後,臉色頓時黯淡下來。
又有幾個書生出來吟詩,雖然比王昶的水平強不少,但終究還是沒達到樸星河的期待值。
看來喜歡樸星河的,果然都是一些腦子空空的傢伙。
平時都用下半身思考問題,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充實上半身。
她只有從中挑了一首相對比較好的詩,用來和李清夢那邊的擁躉‘對決’。
“有哪幾位公子願意為我家小姐作詩的,請開始吧。”七號畫舫上的丫鬟微笑道。
“有柳公子在,我們就不獻醜了。”其餘書生簇擁著一位相貌斯文俊秀的年輕男子,紛紛謙辭。
“莫非是人稱‘小詩聖’的柳三槐,柳公子?”本來一直淡定自若的李清夢,聞言不禁動容。
‘小詩聖’柳三槐,是近些年來崛起的青年才俊,寫了十幾首名動京師的詩作,被京城文壇譽為‘小詩聖’。
單從詩詞的成就來說,他已經算是京師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了。
也難怪李清夢會為之動容。
“那是文壇前輩的抬愛,‘小詩聖’之名,愧不敢當。”柳三槐微笑搖頭。
嗯,不僅謙虛,人長得也很俊秀。
李清夢覺得,花魁不花魁的無所謂,能得一才華橫溢的知己,也算人生一大樂事。
“哼,沽名釣譽之輩,我見得多了。”王昶忍不住冷嘲熱諷。
“什麼‘小詩聖’,倒是作首詩來聽聽啊,看看是不是真的比咱強。”樸星河的擁躉們,紛紛出言挑釁。
柳三槐也不動氣,微微一笑,在早已準備好的書案上,寫下了一首七言詩。
旁邊有個舔狗迫不及待地朗誦出來。
以葉修的文學素養,也覺得這的確是一首好詩,至少比六號畫舫那些沙雕們高出好幾層樓來。
但距離成為傳世經典,還差得遠。
‘小詩聖’之名,多半有些言過其實。不過是為了對後輩的鼓勵罷了。
李清夢多少還是有點失望,但是,柳三槐已經是這群人中,最有才華的一個了。輕鬆碾壓競爭對手,這也就可以了。
像那種一夕之間能傳遍京城的傳世經典,可遇而不可求,哪有那麼容易遇到。
她李清夢也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正要宣佈讓柳三槐上船,眼角的餘光,看到一位相貌平平的男子,正在書案邊奮筆疾書。
雖然長相普通,但這男子一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筆走龍蛇的姿態,竟有一股子非塵世的優雅。平平無奇的相貌,也因此平添了一份倜儻瀟灑的氣質。
葉修習了‘畫中仙’技法,無論是作畫還是書法,都是最頂尖的。這數行字寫下來,筆力遒勁,鐵畫銀鉤,一筆一劃都彷彿蒼松瘦石,瀟灑連綿而又極富風骨!
“這位公子,請問,您可是在為我家小姐賦詩?”那位丫鬟笑著問道。
“嗯。”葉修寫好之後,收了筆墨,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