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小侯很明顯喜歡那個美豔型的,那**的舞姿和魅惑的眼神,一般人還真頂不住。
“兄弟,我喜歡六號畫舫的這個,咱們去給她加油。如果能入了她的法眼,說不定就能成為入幕之賓。”狄英一臉興奮。
“要去你去,我覺得七號不錯。”葉修淡然道。
“雖然兄弟你打仗比較牛杯,但說到女人,你可就不如我了,”狄英眉飛色舞,“七號舫那姑娘雖然也很美,但就坐在那兒彈琴有什麼意思?咱們出來玩,不就圖個浪嗎?既然以色娛人,那就把你的‘色’展示出來,才華有什麼用?辦事的時候,又不能助我**……”
“你到六號那邊**去吧,我不攔著你,”葉修笑了笑,“咱們各玩各的。”
“兄弟,你大概還不瞭解這些姑娘,我給你介紹一下,”狄英說道:“六號舫那個能歌善舞的,藝名叫‘樸星河’,原是鮮麗國進貢的宮廷舞姬,後因犯了錯,便被貶入教坊司了。七號舫那個撫琴的,藝名叫‘李清夢’,是原禮部尚書的女兒,李尚書因為一樁科舉舞弊案受到牽連,自己下了大獄不說,還連累女兒進了教坊司。李清夢本就是高官之女,再加上才華橫溢,心氣兒自然是極高的。如果沒有過人的才華,很難打動她的芳心。樸星河就不同了,她本就是外國進貢的舞姬,對恩客的要求沒那麼高。只要看對眼,還是有希望拿下她的……”
原來是禮部尚書的女兒,怪不得有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李清夢……這名字的確也很符合本人氣質。
葉修看了看全神貫注撫琴的李清夢,她似乎沉浸在音律的意境之中,眉梢眼底,有一絲淡淡的,丁香般的哀愁。
“你剛說她喜歡有才華的男子……具體是指哪方面?”葉修問道。
“自然是詩才,”狄英說道:“詩詞朗朗上口,譜上曲子就能演唱,而且傳誦度極高。一首好詩,一夕之間就能傳遍京城,無形之中,也帶火了花魁的名聲。此前曾經有位大才子,用兩首詩捧紅了花魁,令其一夜之間身價暴漲十倍。此後他再入教坊司,姑娘們都搶著往房間裡拽,不僅不要花錢,人家還心甘情願倒貼。”
葉修心中一動,這才是白嫖的最高境界啊。
哥們擁有華夏浩如煙海的詩詞庫,說到‘詩才’,這個世界誰能比得上我?做文抄公的穿越者早已爛大街了,他本不想為之,但白嫖才是人生最高奧義,為了白嫖,管不了這麼多了。
才藝表演結束後,局勢已經明朗了。一共十二名參選的姑娘,其餘十名已經敗下陣來,只剩下六號和七號畫舫勢均力敵。
接下來,就是‘鬥詩’的環節。
不是兩位‘花魁’候選人鬥,而是由岸上的支持者來鬥。
誰的擁躉寫的詩更好,更有才華,他支援的那位姑娘,就榮登‘花魁’寶座,成為今晚最大的贏家。
狄英猶豫了一下,還是跑到樸星河的支持者中去了。
雖然狄小侯不會作詩,但他有鈔能力啊,而且身份尊貴,萬一就被‘準花魁’看上了呢?
“老師,你……會作詩嗎?”牛二甕聲甕氣地問道。
“你說呢?”
“我覺得你會。”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老師在我心中,本就是無所不能的。”
“可以,就憑你這記高質量的馬屁,今晚給你找個美女,讓你見見世面。老師請客。”
“嘿嘿嘿……謝謝老師。”牛二嚥了口唾沫,很不正經地笑了笑。
“有哪位公子,願意為我家小姐賦詩一首?”樸星河的丫鬟朗聲道。
“我先來。”樸星河的擁躉之中,站出來一位年輕的書生。
“請問公子是……”
“我叫王昶,乃是京城紫荊書院的學生,鄉試已中舉,正準備參加數日後舉行的‘會試’……”那年輕書生傲然一笑。
這年輕人是‘天下第一書院’的學生,又考取了舉人的功名,確實有驕傲的資格。
王昶?葉修打量了他一眼。
這傢伙相貌普通,而且臉上滿是疙瘩,已經近乎醜陋了。
這個名字,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