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民意滔天,都把這廝視為國之棟樑。
皇帝的封賞,也完全是按照朝制來的。並無逾矩之處。
如果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立下如此戰功,估計早哭著喊著要封賞了。
“臣,謝恩。”葉修拱手施禮,面色淡然。
波尼國使臣公野郎也來湊熱鬧了,看到葉修再度立功,他也沉默了。
“公大使……”見他不說話,葉修主動cue了一下。
“我姓公野。”公野郎無奈道。
“那不重要,”葉修淡然道:“你不是說要把波尼國的戰艦開到唐津港來嗎?什麼時候來啊?”
“咳咳……我那是一時氣憤之下的妄語,波尼和東華兩國交好,怎麼會兵戎相見呢,”公野郎擠出一抹笑容,“伯爵大人說笑了。”
瑞英國的無敵戰艦如此兇悍,都被他一個人幹翻了。波尼國那些比漁船大不了多少的所謂戰艦,連火器都沒有,過來做什麼?送人頭啊?
“貴國五名武士被殺一事,你得為他們討回公道啊。否則回去怎麼和國君交代?”葉修故意調侃。
“他們調戲良家婦女,當街殺人,此等惡行,令人不齒。即便貴國不處罰,回國之後也得問斬。伯爵大人明正典刑,合理合法,令人欽佩。此後當盡力約束波尼國民,務必遵守東華律法,不得逾矩。”公野郎一臉正氣。
“公大使不想要交代了?”
“伯爵大人維護本國律法理所應當,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你看,你早這麼說,不就沒事了嗎?”葉修轉向溫禮仁,不鹹不淡地說道:“溫首輔,瞧見了吧?什麼‘內王外聖’,壓根就是與虎謀皮。尊重是打出來的,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一個個地比小貓還乖。公大使前倨後恭,就是個明顯的例子。”
公野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葉修這番話,和大耳巴子往他臉上掄也沒什麼區別。
“靖海伯此言差矣,國之大,好戰必亡。窮兵黷武始終不是強國之道。”溫禮仁搖了搖頭。
“不傷一兵一卒,全殲敵軍,這也叫窮兵黷武嗎?”葉修冷冷道:“好戰不是好習慣,但一味地拒戰,畏戰,妄圖以德服人,更是滑天下之大稽。這些年來你們在朝堂上之乎者也,講了幾千噸大道理,在友邦面前,更是寬鬆諂媚到了極致。大有量東華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的意思!然而,東華帝國變得更和平了嗎?友邦對你更好了嗎?並沒有吧?”
“雖然沒有更好,但也沒有更壞,最重要的是,我們結交了不少朋友。”溫禮仁反駁道。
“朋友?你確定嗎?”葉修轉向公野郎,微笑道:“公大使,溫首輔說貴國是我國的朋友,你認可嗎?”
“認可,絕對認可,我們就是朋友。”公野郎點頭如小雞啄米。
“朋友之間,守望互助,這沒問題吧?”
“沒問題,自然沒問題。”
“好,如今我東華帝國四面受敵,軍力吃緊,我代表五軍都督府,請求貴國出兵相助,你看可好?”
嘎。
公野郎呆滯了。
我看可好?我看可特麼地不好了。
你們兵力吃緊,關波尼國鳥事。
東華帝國亡了才好呢,說不定我們還能撿點肉吃。
“我們波尼國也不太平,孤懸海外,面臨星羅洲的海盜威脅,國內也還沒有統一,目前也是自顧不暇呢。”
“這樣啊,”葉修淡淡道:“我軍繳獲了瑞英國不少火器,我還想著要分給貴國一些呢,既然你們無暇分心,那就算了。”
“是嗎?”公野郎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立刻飛鶴傳書給國君,讓他派一隊海軍前來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