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哭聲是故意發出來的,何其巨大,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全場的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轉過去看著他,由此打斷了畫廊的交易程序。
“他是誰,怎麼坐在二樓工作人員席上?”
唐韻美麗的大眼睛看向何雨柱,有些好奇他的身份。
要知道何雨柱坐的位置是畫廊工作人員才能進去的,呂夫蒙能領他進去,肯定是相熟之人。
“他,他是餘歡水,很久沒聯絡的一個朋友。”
呂夫蒙支支吾吾的沒說實話,他現在在追求唐韻,努力在她面前營造一副博學多金、藝術造詣不凡的形象,哪裡敢說出自己拖欠餘歡水十三萬塊錢多年不還。
“朋友?”
唐韻皺皺眉,何雨柱什麼時候哭不好,偏偏在馬老誇獎自己最得意的《哀唐婉》的時候哭,直覺告訴唐韻,何雨柱是衝她來的。
旁邊,李老看向何雨柱神情很是不悅,語氣有些衝,
“小夥子,我們大傢伙正在談論藝術,你突然哭什麼?你不覺得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言行很沒禮貌嗎?”
“是啊,就沒見過這麼粗魯的人。”
“看他的穿著,應該是工薪階層,每天都在為工錢發愁吧,這樣的人哪來的資格進畫廊這麼高雅的地方?他知道桐城派,知道徐悲鴻?簡直是無知者無畏。”
“蒙娜麗莎的安保是差了些,什麼人都敢放進來,等下要跟老韓說說,要不然以後咱也不用來了,無端降了身份。”
正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能來蒙娜麗莎買畫的人基本上都是身家豐厚的所謂上流人士,一看到何雨柱那一身廉價的衣服,就知道這個人不會是有錢人,先天上就存在歧視,更別說何雨柱故作哭聲打斷了大家的談興,心中對他的觀感就更差了。
“小夥子,你是對我的評語有什麼意見,覺得我說的不對?”
馬老臉色不虞,看著何雨柱的臉上不怒自威。
何雨柱打斷他對唐韻圖畫的評價,在他看來嚴重的挑戰了自己的權威,什麼時候自己說話的時候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
“水,水哥!”
何雨柱旁邊,司念念有些心虛的嚥了口唾沫,被這麼多上流社會的人看著,小姑娘還沒經歷過這麼大的陣仗呢。
更何況那位馬老一看就是書畫界的泰山北斗,水哥去挑釁他的權威,司念念心中著實沒底。
“沒事,你跟著我就行,不要說話。”
何雨柱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豁然站起,並不高大的身影在樓下的人看來就如一座大山,帶著一股沉甸甸的壓力。
“不,這不是我在哭,這是中國的書畫藝術在哭泣,是徐悲鴻齊白石這些大師的英靈在哭泣,是人民群眾在哭泣。當然,我也想笑,我笑小丑在畫廊,高手在民間。”
何雨柱的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色彩,
“我哭一室之內,盡皆誇辯之徒,虛譽欺人;我笑畫廊內外,都是諂諛之輩,以次充好,我心難安。”
何雨柱一句一步,說完之間人已經到了一樓馬老等人面前。
“這樣不成熟的畫作,這樣充滿缺陷的藝術,竟然被人堂而皇之的放到神聖的藝術長廊上高聲讚美,這不是藝術,這是玷汙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