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麗莎畫廊裡,零零散散的掛了一些圖畫,有的是山水,有的是人物,有的還是擷取一段情節。
在這些圖畫面前,還有星星散散的人安靜的品鑑,有時也會湊到一起交流一些看法。
最熱鬧的地方,則是呂夫蒙所在,他正帶領著一群人在評鑑一副女子梳妝圖。
這是一幅仕女圖。
一個富麗堂皇的閣樓裡,一個頭插步搖的已婚女子正拿著梳子梳頭,可惜她的眼神卻不是落在對面的鏡子上,而是茫茫然無焦距,給人一種幽怨哀傷的感覺,讓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心生憐惜。
“這幅畫是叫做《哀唐婉》,是唐韻大家偶然翻看愛國詩人陸游和她的前妻唐婉的愛情故事後創作的……”
呂夫蒙今日打扮的人模狗樣,很是激情的給一群人介紹他眼中的神作,
“紅酥手,黃藤酒,滿牆春色宮牆柳……相信陸游和唐婉的悽美愛情故事不用我介紹大家都清楚,這幅畫畫的正是陸游母親呵斥了唐婉沒能生育,叫陸游去寫休書的時候。”
“親情還是愛情?
自己的愛郎是站在自己身邊還是聽從母親的安排跟自己離婚,站在這巨大的抉擇面前,唐婉的內心肯定是彷徨無助的。
你們看旁邊的這棵柳樹,它的枝椏隨風飄灑,象徵的是唐婉此時的心境,並且暗示了她未來的命運……”
呂夫蒙侃侃而談,忽悠的身邊觀看的客商不由自主的點頭,正要趁熱打鐵讓他們掏錢賣花的時候,就看到何雨柱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不由的麵皮一抽,心生暗怒,大罵餘歡水活該窮一輩子,不就是十三萬塊錢麼,電話中問問不就得了,用得著跑這裡來。
快步走到何雨柱身邊,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歡水,你怎麼來了?”
“老朋友開辦畫展這麼重要的事我肯定得捧場吧,你這搞得不賴啊,我數了數,大概有五十多個客戶,還有不斷的客戶進來。”
何雨柱的笑容綻放在臉上,“這麼多客戶,成交量一定不錯,看來我這趟不算白來,那十三萬你就可以還我了吧。”
“還錢!”
呂夫矇眼皮跳了跳,老子憑本事借的錢,憑什麼要還。
只是理智還在,呂夫蒙只好好話說盡,這才將何雨柱請到樓上去,還錢的事情等畫展完畢再說。
看著呂夫蒙緊張的樣子,何雨柱笑了笑沒有堅持,就上樓去了,這也讓呂夫蒙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何雨柱更看不起,這筆錢看來可以無限期拖下去了。
“水哥,你就這麼讓他走了?”司念念等到呂夫蒙走了這才開口。
她有些好奇的看著何雨柱,記憶中水哥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吶,吳安同的臉現在都還是腫的呢,連說話都不利索。
而且,以水哥的智慧,不會看不出呂夫蒙使得是拖延計策,一旦等他的畫展辦完,根本就不怕威脅,要錢基本不可能了。
“不放他走我還能幹什麼,總不能打死他吧?”
何雨柱看著司念念,指點她道,
“你別看呂夫蒙這小子穿的人模狗樣的,他的家底子我還不明白,恐怕為了置辦這場畫展,他早已傾家蕩產了,我現在就是殺了他他也拿不出這筆錢來。”
對於呂夫蒙這個人餘歡水記憶中很有印象,這人專門做一些賺快錢的事情,從來不肯踏踏實實的做事。
賺快錢不是不可以,但是那需要人脈、資訊、和強大的資金組織能力,可惜這些東西呂夫蒙都沒有,憑什麼他賺得到錢。
剛才趁著跟呂夫蒙聊天的時候他就發現,別看呂夫蒙穿著光鮮一身的阿瑪尼,但是隱藏在褲腳底下不小心露出的一截襪子,分明是十塊錢一打的地攤貨。
真正的有錢人可能不在乎品牌,但絕不會讓自己穿不舒服的水貨,何雨柱從這就可以斷定,呂夫蒙現在的光鮮亮麗,不過都是裝的。
所以他改變主意了,既然呂夫蒙這裡拿不到錢,就不如趁著他搭建的這個平臺賺筆快錢,要不然豈不是委屈了系統給自己獎勵的十本齊白石大師的畫技技能書。
齊白石先生的畫可是一絕啊,他的蝦那都是按只賣的,不比徐悲鴻的馬差。
這裡這麼多的潛在客戶,不趁機賣幾副賺點錢,那豈不是空入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