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去的醫院距離福源小區並不遠,關妙慈在醫院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停了車,便和李歸塵一起走進了醫院的住院部。
ICU病房在住院部的頂層,二人出了電梯,李歸塵就發現一個熟悉的面孔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聽到腳步聲,那人抬起頭,笑著對他倆說道:“呦,動作挺快啊。”
“陳隊。”
“陳警官。”
陳遠對二人點了點頭,然後將關妙慈單獨拉到一旁,指了指李歸塵,問道:“可以啊,這麼快就說服這小子了?”
關妙慈面色有些尷尬的看著陳遠,微微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他沒答應?不應該啊,要是按我的說法,他肯定會答應才對啊,你是不是說錯話了。”
“哎,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呢...”關妙慈嘆了口氣,揉著太陽穴說道:“我按你教我的,才剛起個頭,這傢伙又是什麼哥倫比亞號,又是什麼電視機的,說的我頭都大了,陳隊,要說你自己和他說去,我可說不過他。”
什麼哥倫比亞號?
什麼電視機?
這都哪跟哪啊...
陳遠看了看正站在ICU窗外,向裡面張望的李歸塵,問道:“那他怎麼跟你來了?”
“他說要來看看那個肇事司機。”
“行吧。”
陳遠對關妙慈拜了拜手,示意沒她什麼事了,然後走向一旁的李歸塵。
然而此時李歸塵卻並沒有注意他,而是趴在窗戶上,看向裡面渾身插滿儀器的男人。
噫?有點不對啊。
按照自己之前的經歷來看,這事要真是夷在作祟,不管是有意也好,無意也罷,至少都應該在他身上留下些線索才對。
可面前這個男人身上一點痕跡都看不到,這倒是李歸塵從未遇到過的情況。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根本就不是夷的原因?
不可能,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只可惜當時自己滿腦子都是怎麼籌錢,完全沒注意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
“李...同志,你好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陳遠走到李歸塵身邊,衝他抱了抱拳。
你才是同志。
你全家都是同志。
還有你這抱拳什麼意思?
路見不平一聲吼,吼完繼續往前走嗎?
李歸塵急忙向陳遠行了一個標準的作揖禮,語氣謙遜的說道:“陳警官,叫我小李就行。”
陳遠急忙學著李歸塵的樣子,又行了一個作揖禮,“小李同志,我是個粗人,讓你見笑了。”
行吧,這同志就改不過來了是吧...
“哪裡哪裡,陳隊謙虛了...陳隊好像有事情找我?”
“嗯...是有點事情,”想了想,陳遠笑著撓了撓頭,“我這人說話直,就不繞彎子了,其實我是想邀請你加入刑警大隊。”
一旁的關妙慈目瞪口呆。
你說話直,你不繞彎子,那你教我那些算什麼...
想起她從醫院離開前,陳遠教她的什麼激將法,什麼美人計,她就想踹死眼前這個中年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