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裕和何邁二人之間,當然還是要把安撫好劉裕作為第一要務,大晉缺少的是什麼?
從來都是能征善戰的武將!
大晉朝廷上最富裕的是什麼?
就是隻知道勾心鬥角的庸才!
是的!
庸才!
你說那半有天下的王導,亦或者是恬淡為表的謝安,都不能算得上是曠世奇才。
他們能做到的,只不過是同時代人當中的能人而已。
在南渡衣冠,人皆思漢的背景之下,司馬家能夠保有半壁江山,並不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
東晉面對的不過是野蠻著稱的氐秦,雖然強大,但是內裡矛盾叢生,若說保有江東一隅,算得上是草創帝業的雄主,數來數去,也就只有孫策、孫權之類的人。
人家孫吳當時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
那是奸詐又善戰的曹阿瞞!
大晉對抗氐秦多年,之所以不能取勝,實則不是敵人太強大,完全是朝廷上的諸位人菜癮大。
劉裕與何邁達成了和解,一個人領到了人生中第一份軍功,另一人又獲得了分戰場的頭功,各得圓滿。
而他們的首領,王秘書也很圓滿。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給你們看一個人了。”
王謐輕輕踱步向後,劉裕等人疑惑不解,跟在他後面,等著答案揭曉。
“你們看看這個人。”
就在王謐身後的一塊木板上,罩著一塊白布,王謐猛地把白布掀開,一張醜陋猙獰的臉,頓時出現在眾位北府好漢的眼前。
“認識嗎?”王謐看向兩人,眼神中不免洩露出一點點驕傲的情緒。
“這是……”劉裕的眼前晃過一個熟悉的面孔,卻不能確定,受傷的老檀也被戰士們抬著到後方療養,別人不知道,他老檀卻心知肚明,但在王謐的授意下,老檀忍住衝動,上演了一出,寶寶知道,但寶寶就是不說的好戲。
強忍著,強忍著,檀憑之的嘴巴鼓的好像蛤蟆,臉面漲紅,憋得實在是辛苦。
“這個人,難道是符睿?”
蒼天不負我啊!
何邁指著符睿的那張醜臉,有些不敢肯定。
在場幾人之中,就屬他何邁戰場上的少,但打仗的差事輪不到他,何邁也從不是個只知道張嘴等投食的人。
別人在戰場上對線,何邁就找一塊軍帳邊的高地站著觀戰。
那個時候,在襄陽城樓上叫罵的,梁成有之,符睿也沒少跳,唯獨最有實力的慕容垂,卻像是隻擅長下蛋的母雞一樣,極少說話。
何邁很確定,他在城樓上見過符睿的模樣,這個躺倒在地身受重傷的醜瓜,確係符睿無疑。
“稚遠,這……這符睿是誰殺掉的!”
脖頸處豁開的大口子,像是吃人的魚眼睛,這肯定是刀傷。符睿武藝絕倫,究竟是哪位猛人能給他造成這樣嚴重的傷害?
還是在這樣的要害部位?
勇武異常的符睿,怎的會讓此人近了身?
實在是不可思議,難以想象!
發出感嘆的是劉裕,相比性情直來直去的他,唯有一人早已洞悉事件的內情。
便是笑的賊兮兮的何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