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秀才的難度不是地獄級別的那種,也不涉及到家國之政上,出的題目也都是貼近課本。
多是關於有人說的經世濟民的方法你怎麼看這種的。
至少沒出,“朝廷與民爭利、大興土木,貪官汙吏盤剝百姓是不是使“民困”的原因”的這種敏感問題,讓學生來回答怎麼辦的。
清瑤答這個是比較佔優勢的,如果說前兩場比的是記憶力和努力,這一場大概就是理解力。
現代名家剖析對比古代各種政策的公眾號,影片,渠道都很多,集眾人智慧研究出來的東西,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回來答這個,確實是佔了極大的便宜。
初中上歷史課的時候,這個政策那個改革帶來的影響,好處跟弊端誰沒背過啊,只要記得一二,再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綜合一下就能洋洋灑灑的寫一篇。
最後一場考試就是詩賦了,就是考生臨場按文題和規定的格律創作詩賦,一詩一賦。
如果說在上一場上來自現代的她佔了優勢,那麼詩詞歌賦這塊,就反過來,清瑤沒有優勢。
但是,她會背啊!
不過她也不敢全抄下來,畢竟她不瞭解花國會不會出現一個人寫了同樣的詩詞,所以還是要改一下的,只要對仗工整,用詞得當就行。
四天考完,清瑤矇頭睡了一天,又出了逛街研究風土人情了幾天,還有意的結識了許多離陽城比較近的書生,著重說了待遇,極力的邀請人家來做客,包食宿的那種。
說的好些書生半信半疑,十分動心。
她還把自家特意定製的刻有各種祝福語的玻璃掛飾,挑那不是世家子弟的學子發發發,送送送,很是刷了一把臉。
還有商家見了來跟她談生意的,清瑤很是忙了一陣。
五天一過,發榜之日到了。
一千多人的卷子,前兩場就是對答案,不怎麼費事,只有後兩場需要考官憑自己的喜好和感覺逐一評判。
被錄取的考生的卷子都必須加蓋學政的章,提調官拆出卷後編號,經核對與編號冊姓名相符,然後添榜發案。
王莊頭在好幾千人的人群中硬是殺出一條血路,鞋子都被擠丟了。
等在街邊的清瑤一看見他呲著個大白牙,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過了。
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再也不用貪黑起早的背書了。
果不其然,王莊頭生怕別人聽不見的大聲喊著,“少爺,考上了考上了,四十九名!”
清瑤……好險,!
快別喊了,倒數第二啊!
不過,很快她就樂了,韋家麟跟陳呆呆一個是倒數第一,一個是倒數第三,正好隔著她,趙敬先不曾上榜,他的年齡太小了,本就沒打算拿什麼名次,就是跟著來試試。
清瑤驕傲了一會兒就把嘴巴閉上了,陳呆呆跟原主同是十五歲,韋家麟大兩歲,都還未成年了,就這麼厲害了,她骨子裡都是老阿姨了,還跟小孩一樣考試呢……
放榜後的第二天,學政在貢院大堂召見新生,並行簪花禮,最初發給新生每人紅花一朵,然後只留下了前十名,其餘人都沒搭理就讓人領出去了。
清瑤事也幹了,心願也了了,正打算歸家,那頭卻被韋家麟攔了下來。
“你回家之後就跟我一個書院了吧?。”
“去什麼書院?我哪也不去,我不讀書了,考完秀才就得了。”
韋家麟有點懵,以為他不知道秀才考中了以後要找學院讀書的。
“你不知道各府、州、縣接到學政發下的秀才名單後,咱們就可以著雀頂藍袍,齊集官署大堂,設宴簪花嗎?“
清瑤確實不知道,因為她的常識來自於王耀祖,而王耀祖剛考上秀才就出了事,所以後來要幹什麼他也不知道。
“各府、州、縣官會率領我們到文廟拜謁孔子,然後找個書院學習,好去考舉人。”
清瑤連連擺手,“不考,不去,不讀。”
她事多著呢,再說往上考簡直就是不要命,這麼想來,她就越發想回村了,她就喊著王莊頭趕緊收拾行李,急不可待的樣子把韋家麟看呆了。
韋家麟急了,哪有書生甘願當一個小小的秀才而不想考下去的,而且如果他不肯考,那麼自己的妹妹怎麼辦?
哥哥可是說了,只要他考上了舉人,就打算與他議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