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拿著考引就是准考證進了考場,入場時發了試卷,各人按試卷上的座位號入坐。
清瑤尋到自己的位子,這次考試除考引外,考生任何一物都不準帶入,筆、墨、特用紙張等都由考場提供。
頭兩場各考一天,第三場策論需考兩天,每名考生都被隔開,各佔一席之地,佈局就是一個小格子間,跟電視裡演的大差不離。
不過他們不需要在這裡蹲好幾天,當天考完就能出去,出不去那是舉人往上才有的待遇。
落座沒多久,主持院試的考官,李“學政”就進來了,這人偏好詩文,清瑤可是在此下了苦功夫的,離的遠,走到附近才看了個側臉。
清瑤就是不能再考下去,要是能考,她的終極目標就是學政這職位。
學政可是負責督察全省儒學事務,巡迴到各府、州考試生員,進行歲試和科舉考試。而且學政三年為一任期,在各省的地位僅次於巡撫。
可惜了,清瑤沒資格也沒膽子繼續往下考。
入場完畢,兵士便將考場的大門、儀門封鎖。
堂上擊雲板後,考場立即肅靜。
有人開始宣讀考試規則和強調紀律問題。
大致就是在考試過程中,有士兵嚴密監視,如果發現有作弊的情況出現,立即予以查究。
每場考試在當日天黑時交卷,不許點蠟燭,答卷及草稿都必須用正楷端正書寫。
可提前交卷,但是隻能在兵士看管的小院裡等候,一直等到考試結束的時間。
……
今年考生人數眾多,除了前兩場發考題紙,聽說最後的策論就不給給發題目紙了,而是將題目粘在木板上,派差役執題目牌在甬道上往來行走,使考生自己看題目。
要是有視力有缺陷的考生,還可以在原位起立,請教官將題目高聲宣讀幾遍。
清瑤覺得這個還挺人性化的,正想著,發題人就晃到了她附近,她趕緊屏氣凝神接過來細看題目。
第一場考的帖經,其實就是考記誦,難度不大,可以說非常簡單,沒太難為這屆考生們。
帖經就是在所考察的諸多儒家經書裡隨便抽出一句話,然後將其中某部分空出來,要求考生答出這句話是什麼,相當於現在的填空題,主要考察的是考生對經文的記憶情況。
後邊的大題是《轂梁傳》,按指定段落默寫。
這個對經歷了後世的清瑤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背誦嘛,現代的孩子出生之後,哪個沒背過幾首詩,背誦這技能是刻在血液裡的。
中途她還上了個廁所,要如廁的話,也有人專門引導並監視,好在是關著門的,沒看著她上廁所,要不然她寧願尿褲子……
中午匆匆地吃了個餅子,清瑤又開始繼續答題。
黃昏時分,開始有考生交卷,只要拉動身邊的小鈴、就會有兩人過來糊名,將考卷放入專用匣內,並收走一切物什,考生即可離開。
天黑之前,清瑤終於答完了,她的字雖然有多長進,但是練的時日還是尚短的,後面寫的就有些潦草了,好在勝在字型工整。
因為她特意帶進來一把尺子橫在下邊,標著寫,所以才能寫的平整,看起來都在一條線上。
沒辦法,能力不足,方法來湊,湊對了,事半功倍~
交卷時,清瑤將卷面上的本人姓名的浮簽揭下,記明自己的座號。
有受卷官每收一卷,發給一牌,出場時,收一牌,放一牌。
聽說學政閱卷,只憑座號,跟現代的糊名考試一樣。
出了考場來到小院子,清瑤坐了沒一會兒,就到了考試結束的時候,她便跟著人流走出了考場大門。
等回了客棧,幾人也沒對答案,他們忙著吃完東西,趕緊洗漱好了上床睡覺,因為第二天他們又要繼續早起排隊。
好在因為第一天知道如何入場了,他們便晚起了一個時辰。
第二場考的是雜文,墨義,就是從經書中編出若干個問題,要求考生用經書原文回答或者誰誰的註釋回答。
也同樣是背誦嘛,就是背的內容多了些,清瑤照樣順利考完回家。
而第三場考的策論,就是按照給的題目,臨場撰文回答問題,其實就是簡答、論述寫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