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一旁輕聲回答:“典大哥官拜武猛校尉,是曹司空的宿衛,甚得曹公寵信……”
“啊?”
曹汲這一次,被嚇了一大跳。
武猛校尉?那又是多大的官職?
“阿福,典兄弟這個什麼校尉,比蒯縣令如何?”
曹汲這一句話,使得周圍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鄧範和曹汲的情況差不多,也不知道這武猛校尉究竟是多大的官兒。可看別人笑,他也跟著笑。反正,隨大流總歸是沒壞處。
這時候,鄧稷把曹楠放到了張氏的懷裡,慢慢走過來。
“爹,武猛校尉和棘陽縣令,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差別太大了!”他笑著坐下來,解釋道:“典大哥這個武猛校尉,其實算不得實職,而是一個爵位。他是宿衛曹公,負責保護曹公安全。臨戰時,他憑此爵位,可為將軍,能獨領一軍;棘陽是個下縣,蒯縣令不過秩比三百石,而典大哥這個爵位,秩真兩千石。二者性質不一樣,也不好做比較。不過單從俸祿上來說,典大哥這個武猛校尉,比南陽郡太守的俸祿還高一籌。南陽郡太守,秩比兩千石。”
秩比和秩真,雖然一字之差,但區別還是不小。
“比太守還大?”
一旁側耳聆聽的張氏和洪娘子,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我的個老天,比太守還大,那又是什麼官兒?至於鄧稷前面解釋的那些,她二人一句也沒聽進去。
“我就說,阿福洪福齊天,你看他這些朋友,都是有本事的人……他嬸子,你可真有福氣!”
至於張氏,腦瓜子已經空白了!
一個月之前,她還被一箇中陽鎮的土豪欺辱,最後不得不背井離鄉。
可現在,她居然和一個比太守還大的大人物同處一室?這聽上去,怎麼感覺是在做夢啊……
兩個女人有點傻了!
曹汲和鄧鉅業父子,也有點發懵。
好在,他們總算是沒有失態,不過很明顯,他們看上去有些不太自在了!
“爹,你別緊張,典大哥……”
不等曹朋說完,曹汲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這孩子,怎能如此沒有規矩。典兄弟……哦,不對,是典校尉是什麼人物,你怎能稱呼大哥?”
典韋渾不在意,撓撓頭,“老哥,您這又何必呢?阿福怎麼說也是我救命恩人……”
“不成的,不成的!”曹汲的腦袋搖得好像撥浪鼓一樣,正色道:“這孩子不懂事,不知道輕重。且不說別的,論輩分,他至少也得喚你一聲叔父才是,哪能大哥長大哥短的,讓人家笑話。”
叔父?
曹朋和鄧稷,同時咳嗽起來。
是啊,典韋稱呼曹汲老哥,曹汲喚典韋兄弟,而曹朋又叫典韋大哥……聽上去,似乎有點亂。
可是,好端端的叫典韋‘叔父’?
曹朋和鄧稷,還真就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爹,不用吧。”
曹朋偷眼看了一下典韋,卻見典韋在愣了一下之後,咧著嘴嘿嘿直笑,一雙環眼,正看著他。
操,不至於吧!
“怎麼不用?難道你還要和老子平輩。”
魏延正蹲在旁邊,津津有味的喝著雜麵餅子湯。聽了這話,他忍不住被嗆得‘噗’一口餅子湯,噴到了在他旁邊夏侯蘭的臉上。那一口雜麵餅子掛在夏侯蘭英俊的臉上,夏侯蘭滿面通紅,一雙眼瞪著魏延,心裡面嘀咕著:錯非老子打不過你,今天定要把你揍成一個豬頭!
“老魏,咱平輩論交,以後你也要對你典叔父,多有尊重。”
鄧稷和魏延好歹也算是合作了一些日子,對他也有些瞭解。看魏延放下碗,想要說話,他便立刻開口,壞了魏延的小算盤。這時候,能拉一個墊背的,就拉一個墊背的。典韋這輩分提高,看起來是不可阻擋。鄧稷斷然不會允許再蹦出來一個‘魏叔父’,否則可真要悲劇了。
典韋,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