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你不好嗎,嗯?”
他待她還不夠好嗎?
還要怎樣靳菟薴才能乖?
荒蕪枯寂的心,因靳菟薴幾次不受控制,他為她破例那麼多,一再變得不像自己。
可是靳菟薴卻一直想要遠離他。
那他的糾結、不捨和心痛又算什麼?
她總是不乖,超脫他的掌控,就像此刻,她對他的問題沉默了,更顯得這是一場他個人的獨角戲。
“呵……”
韓君遇輕笑,吹起靳菟薴面板上的細小顆粒,“燈燈,原來你比我還要狠,你是沒心的。”
好大一頂罪帽扣下來,靳菟薴滿眼的荒謬和不信讓韓君遇越發瘋狂。
精緻的玉骨手一點點臨摹靳菟薴的額心,眉梢,鼻樑,像是在標記所有物,又似在深深記住這張面容。
“燈燈不甚聰慧,對我的心性倒是理得透徹。”
“你明明知曉,像我這樣的人,牽絆上了,如何能輕易擺脫?”
“更何況,從來都是他人貼上來靠近我,而燈燈,你是我主動求來的。”
“能放過你嗎?”
別說放過,就算是不能留在身邊,他也要親手了結的。
纖弱的身子微微顫抖,靳菟薴搖頭,“不……我沒有什麼用處……”
韓君遇牢牢地鉗主她單薄的肩膀,隱秘的部位毫無忌憚地猛頂靳菟薴那處。一下子,靳菟薴的臉紅得比冰糖葫蘆還要豔麗,帶著濃厚侵略意味的話在耳邊響起,“嗯…能放過你嗎?”
屈辱感襲上心頭,就是韓君遇這樣毫不尊重,肆意玩弄的凌駕姿態和完全掌控,讓靳菟薴覺得自己在韓君遇眼中就是供他發洩、或者是隨意折辱滿足他扭曲快意的玩物!
小小的拳頭緊緊握住,瓷白牙齒幾欲咬碎,“韓君遇!”
“我放不開,所以,靳菟薴你也不準放開我。我要你從上到小,從裡到外,就算是死後,也都要標上我韓君遇的印記!”
“瘋子!”靳菟薴發狠,欲咬住韓君遇落在她唇瓣上冰冷的指尖,韓君遇微微蜷曲手指,冷空中只聽到清脆的貝齒相碰聲響。
頭抵著頭,韓君遇一字一字道,“是,我是瘋子。若沒有你,我根本就不會發瘋。可笑的是,我早就該了結你,卻像個懦夫似的,一直徘徊不動手!”
兩人的距離極近,便是再俊美的面容,這樣近距離看起來都變得扭曲怪異。靳菟薴想退,可她被牢牢抵著,左右還有大手桎梏,她只能全然正對著他。
韓君遇也是恨極了,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怎麼都找不到出口,咆哮著也無法疏散心中的殺意和沉重。
最是激動難以控制,也是最為脆弱狼狽的一面,這些皆是拜身下之人所賜,可他卻怎麼也下不了手。明知道靳菟薴會成為自己的深淵死穴,明知道自己不能功虧一簣,這雙大手從始至終都未曾卡住纖細脖頸。
他最難自制的時候還依然記得,在回國都的路上,他和靳菟薴因徐員外恃強凌弱一事爭執,他發狠掐了她的脖子,再之後幾天,靳菟薴真就變成了兔兒,怕他到眼神裡的恐懼根本都掩藏不了。
自此,他再也下不了手。
深知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可他卻任由著,遲鈍地不像手段狠辣的韓君遇。
這一切都是因為靳菟薴,只要沒有了靳菟薴,是不是他就無懈可擊?
“你該死,靳菟薴,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