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明瞭,靳菟薴似乎找到了與韓君遇之間矛盾的根源,她再一次推開韓君遇的手。
“靳菟薴!”
這一天,靳菟薴拒絕抵抗他多少次了?
韓君遇脾性上來,不管不顧地桎梏住她,“要鬧到什麼時候?靳菟薴,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對你用狠才聽話?”
對了,就是這樣。
僵白著小臉,靳菟薴心裡卻開啟了一面明鏡,將韓君遇的醜惡面容一一展露出來。
韓君遇根本就是拿靳菟薴當作玩物!
盤旋哽噎在心頭的厚重壓抑感是韓君遇施加給靳菟薴的屈辱!
他對靳菟薴想如何就如何,他要靳菟薴奴顏婢膝,要靳菟薴魚水歡愉,要靳菟薴和他心意,至於靳菟薴自己如何,呵,韓君遇這種惡魔豈會在乎?
虛假做好,反覆無情,自私自利,強取豪奪。
這樣極美的身軀之下,竟是有一顆如此骯髒黑暗的心。
“韓君遇……”
她死死抓住韓君遇沾染上荼蘼的大手,想問,你把我當作什麼?是刻意這樣變相折辱我?或是,你本性就如此惡劣?
還留有理智,靳菟薴明白,對上韓君遇,她完全討不到一點好。
終究是萬千鬱結化為無痛無癢的喃喃,“你……莫要再弄了……我想用膳。”
冰冷寒霜肉眼可見地從丹鳳眼中消散,韓君遇心頭的怒火被迎面澆了冷水,他都準備發狠立威了,靳菟薴卻服軟。
不追究了?他心裡過意不去。真要把血淋淋的現實掰開來講給靳菟薴,讓她心中少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心呆在他身邊做乖兔子,他又怕講太多嚇著她了。
說到底,他怕真實的自己嚇到靳菟薴。
真是憋屈。
磨人精。
他一言不發,將人壓倒,堵住讓他愛不釋手又萬分惱怒的櫻粉,毫無忌憚隨心所欲。
心裡的那一點不滿終於被撫平,韓君遇得了趣,反而覺著晌歡的作用真是太妙了。
用上膳時,已經是下午了。
韓君遇抱著靳菟薴用飯,不時給她夾菜,含笑與她低語,又趁靳菟薴不注意,吻上她的臉頰。
壓下不適感,靳菟薴已經不指望韓君遇能夠尊重她了,她一再疏解自己,與這人講不通的,還要依仗他呢。
她放下玉箸,轉而拿起碟子裡的蘿蔔糕食,質地柔軟,綿密鮮美,她又拿起了第二塊。
韓君遇笑著討要,“給夫君嘗一口。”
自己沒有手嗎?離得那樣近,又不是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