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語畢,靳菟薴想要離開,柳卿櫨卻堵住路,“別以為我不知道,當日學院裡我庶妹侍女之死是你派貼身侍女,從中做鬼想要陷害我。既然你不仁,咱們就在金秋盛典上好好比一比,看誰人能贏得大皇子!”
靳菟薴完全想不起來什麼侍女的事情,她撇了一眼面前撕去偽裝之人,柳卿櫨應當不知曉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不保的事情,這一切多是柳卿櫨的貪婪和好勝之心作祟。
可是柳卿櫨,你看不出來,大皇子不過是利用你嗎?
譏笑,靳菟薴繞開柳卿櫨,多年前的那點子情意早就煙消雲散了。
回到將軍府,靳菟薴便扎進勤學房苦練,全然不知外間關於大皇子、柳卿櫨和她三人之間的流言在大街小巷傳遍。
大將軍府,靳老夫人房內,瓷杯碎裂一地,靳老夫人已經連續砸了四個杯子,第五個杯子倖免遇難還是因為她摔杯子太過用力,累了。
見老夫人停下,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上前寬慰,“老夫人前幾日還在罵郡主不識人心,如今卻為郡主的事情發這麼大脾氣,抄了那麼多經書修身養性,這一下子前功盡棄,可不值當。”
“都欺負到我將軍府臉上來了,還談什麼修身養性!這幾年我甚少出面,皇后便忘了我的脾性不成,堂堂靳家兒女可是她能拿來當籌碼的!”靳老夫人越說越氣,第五個杯子終於落地。
“啪——”的一聲,瓷沫四濺,可見用力之大。
老嬤嬤嘆氣,輕輕地撫順靳老夫人的後背,安撫道,“息怒,息怒,焦躁不能解決問題。”
“本來唸著當年稀薄情意,靳菟薴能嫁入皇家於府內也是錦上添花之事,可皇后和大皇子這般明晃晃地騎驢找馬,羞辱大將軍府,是當我將軍府無人撐腰不成!可惡至極!大皇子這門親事,便是倒貼過來,也別想要我鬆口答應!”
“是,是,您消氣。”
“往左邊順順!”老嬤嬤立馬調整手勢,靳老夫人依舊放狠話,“靳家兒女血可柔,骨斷不可折,老身非要在皇家之外,尋得一絕世之才配上靳菟薴!”
“是,是。”
“正好趁此盛典之際,廣大才俊聚集京中,就著繁霜的相看,也一併給靳菟薴的定下來!”靳老夫人越想越覺得可行,讓老嬤嬤停下喚了侍女過來去東苑傳話。
這次不管大兒子有何打算,靳菟薴的婚事必須由老夫人自己做主!
侍女往東苑傳信的路上,青鳥從天際飛過,穿過重重建築落入一隱秘之地的窗前,鳴叫之後,青鳥得到獎賞,振翅飛回天空,窗前站立之人關上窗戶,一切悄無聲息。
紙窗內,十一離開,十三神色玩味,“小主子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一面在外抹黑南紅郡主的名聲,一面又對南紅郡主的鋪子手下留情,如今大肆宣揚她與大皇子的事情,所謂何為?”
十四冷冷地看她,“聽命便是,揣測小主子的意圖,你不要命了!”
輕笑,十三步履輕鬆地走出門,雖然猜不透小主子的打算,但她有預感,小主子對南紅郡主的算計一直沒有停下。
靳菟薴,在小主子面前,你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