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鼓點,一下下敲擊落地。
站在宮殿長廊下,小臉微白的靳菟薴狠狠晃動腦瓜,真是,她跑什麼?霍寅客遲早會有喜歡之人的,這個人不是靳菟薴罷了。
“回去後,我再找機會把你送過去。霍寅客是個粗心的,看在小霍寅客的份上,我會多多幫忙的。”
望著陣仗小下來的煙雨自言自語,靳菟薴輕微搖了下腳腕,這次選擇另一條寬敞些的長廊而去。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靳菟薴就端著一木盆的熱水回到大殿廂房,花解語不解地看著木盆,“你打熱水作甚?”
“給你擦身子呀,我沒有在廟裡尋到藥材,只能先用熱水擦身,再發熱下去,你就真的壞掉了!”
靳菟薴一臉嚴肅,她說的煞有其事,花解語卻不以為意,他的身體怎麼樣,他很清楚,小小的發熱忍一忍就過去了,何必大動干戈?
而且靳菟薴這麼積極主動,他懷疑靳菟薴就是單純貪圖他的美色而已。
撇著嘴角,“不用,忍一忍就好了。”
“不行,我不容許你如此磋磨這麼貌美的身體!”
果然,靳菟薴這個白眼狼!
白眼狼將軟巾泡進熱水中,轉過頭來見花解語一臉戒備地看著自己,她微眯著眼睛上前,“快脫呀!”
“又不是要你喝苦藥,你這麼一臉愁容,不知道還以為我欲謀害你。”
靳菟薴笑著去扒花解語,花解語眉頭皺縮,“靳菟薴,你下去!”
一把將薄被裹在自己身上,他是真的慌亂,靳菟薴瘋起來……他若真是女兒身,擦身子也沒有什麼,可他是貨真價實的男兒呀,即便他偽裝得再好,衣服除去,一切都會暴露的。
“你你你,你下去,我不擦。”
“阿語怎麼這麼淘氣,你摸摸看,都這麼燙了,你還鬧!”
“鬆手,別碰我,靳菟薴你別逼我!”
一場惡女欺嬌花的戲碼在床上激烈上演,眼見靳菟薴就要扯開花解語面前的衣襟,花解語眸中閃過狠色,鬆開的一隻大手凝聚內力,正要劈向靳菟薴的後脖頸,靳菟薴一聲嚶嚀,失去所有力氣倒在花解語胸膛之上。
靳菟薴白膩的後脖頸處,赫然一根長長的銀針。
大鬆一口氣,花解語輕輕挪開胸膛上靳菟薴的瓷白小臉,慢條斯理地坐起身子,廂房內跪在地上的暗衛十一和十三低垂著頭。
“十三的針?”
小主子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十三就打了個寒顫。但是她並不後悔,草包郡主怎麼能這樣趴在神聖不可侵犯的小主子身上!她不配!
若不是顧及郡主還有用處,她使出去的就不是讓人陷入昏迷的銀針,而是立刻斃命的毒針!
低垂的眼中洶湧一片,回話依舊冷靜,“回小主子,是。”
廂房內傳來一聲輕輕的冷笑。十一和十三的頭更低了。
床榻上花解語取下銀針,將靳菟薴平翻過來,昏迷的靳菟薴可乖了,想到剛剛被她逼迫,他的大手在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上四處肆虐,捏扁搓圓。
手中玩性頗高,問話卻帶著千年寒冰。
“將軍府的暗衛呢?”
十一回,“讓我們的人引開了,我和十三趁此空隙進來的。”
“青鳥傳信可有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