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收拾的很乾淨,牆角搭了一個葡萄架,長竹椅旁邊的小石桌上還放著幾根削好的木棍。
葡萄架下,靳菟薴很自然地坐在長椅上,小手拿起桌上的木棍,“不曾想祖父還會做些小玩意兒。”
見靳菟薴用小刀在一根完好的木條上雕刻起來,花解語眼中閃過笑意,他敢打賭靳菟薴只是興起,“你會雕什麼?”
“額,木棍?”靳菟薴想想,“阿語,我們一起來雕一個竹蜻蜓吧!”
花解語拒絕。
他的一雙手不沾血,不沾汙,怎麼可能會來削木頭?
靈巧小手握著小刀龍飛鳳舞,動作很是漂亮,然而木棍卻變成坑坑窪窪的模樣,花解語就沒見過這麼悲慘的木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這塊兒木頭有血海深仇,才如此折騰它呢!”
惱怒的靳菟薴抓起旁邊的青葡萄向花解語扔過去,花解語靈巧躲過,又笑嘻嘻地過來,“好了好了,看你的嘴巴都能掛起油壺了,還不給能人讓位?”
靳菟薴衝他擰鼻,身子很聽話地往旁邊移了移,給花解語騰出一大部分的距離,“你快點,我覺得我的竹蜻蜓還能有救。”
“我出馬的話,就算是死的蜻蜓也能活!”
說大話不打草稿。
眼見木棍越發坑坑窪窪,直到啪的一聲,花解語用力抬猛,直接將木棍弄斷裂,靳菟薴明顯的看到了花解語眼中的不可置信。
哼哼,打臉太快!
靳菟薴只用表情就能將敗落的花解語刺激到炸毛。
沒戲,靳菟薴搖著頭,想要從長椅上起來,不知道祖父的晚膳準備的怎麼樣,就怕祖父高興起來,準備太多的飯菜,吃不完就不好了。
炸毛的花解語怎麼可能讓靳菟薴羞辱完自己,帶著對自己能力的鄙視離開,他一把將靳菟薴按在椅子上,“不準走!”
“幹嘛,你不嫌擠!”
“不嫌,我沒有做出那鬼玩意兒前不準走!”
靳菟薴審視的目光看向他,別以為她剛剛沒有感覺到阿語一直往外移動,十分不想碰觸到她。
阿語是要哄的。
“我相信阿語肯定能做出來的,你一定能!”腳下卻緩緩往外移動。
丹鳳眼中閃過幽深,花解語索性用草繩將靳菟薴的腿與自己的綁在一起,靳菟薴眼睜睜看花解語打了死結,嘴角抽搐。
阿語這突如其來的表現欲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