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謹偈!”
郭謹偈當真是油鹽不吃,柳卿櫨莫名牽扯進其庶妹侍女死亡一事中,夫子以此,未鬆口讓她參與金秋盛典,要她給學院一個交代。
可是柳卿櫨怎麼可能拿得出證據?她庶妹身邊的侍女確實是她下毒,本來是想事發在府內,怎知途中生變,侍女直接在學院就出事了。
柳卿櫨甚至覺得是靳菟薴想要破壞她的計劃,查來查去,她只得知靳菟薴侍女與之有聯絡,加上今日靳菟薴腦子不清晰甘願當替罪羊,多此一件事又沒什麼。
“你現在還沒有看清局勢嗎?靳菟薴已經在向我們兩個出手了,你若不幫我擔保,助我參加金秋盛典,日後,你必是靳菟薴的眼中釘!”
“你見我怕過嗎?”郭謹偈無語,要不是柳卿櫨臉皮太厚,加上今日及笄她不能趕人,柳卿櫨說什麼都不可能進得來她家的大門。
“柳卿櫨,你真不用在我這裡花心思。我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改,你心裡頭黑的呀,嘖。你不用拿靳菟薴當槍使,也不必擔憂我在金秋盛典搶你風頭,我意不在此。”
緊緊握住拳頭,柳卿櫨心中又生一計,“難道你不想讓小霍公子注意到你嗎?你不展示自己的風采亮點,小霍公子怎麼可能會為你停留?他和靳菟薴在將軍府,早晚相見,青梅竹馬……”
“閉嘴!霍寅客你也拿來編排!”
“這怎麼是編排,郭妹妹你選擇性失聰,自欺欺人真是可憐。你去街頭聽聽,連三歲小孩都在傳霍寅客喜歡靳菟薴!”
彭,又一花盆被郭謹偈踢翻,柳卿櫨嘴角微微勾起。
“你在夫子面前保我清譽,助我報名金秋盛典,我幫你約霍寅客,如何?”見郭謹偈有些鬆動,柳卿櫨繼續丟擲誘餌,“你別忘了,幼時和霍寅客深交的,不止靳菟薴,還有我。”
郭謹偈蹙眉,正要開口間,一位侍女急匆匆跑上前來,在郭謹偈耳邊低語,郭謹偈臉上露出喜悅。她衝柳卿櫨露出輕蔑的笑,“我怎麼可能會和自己最噁心的一類人走到一起呢?柳卿櫨,最後奉勸你一句,大皇子不是什麼可託付之人,以你的洞察力,不可能看不出大皇子今日的偽裝。”
“你沒必要為了大皇子如此折騰,壞事做多了,總有一天會報應在自己的身上。”郭謹偈說完就帶著侍女離去。
輕輕動下腳,柳卿櫨踢到旁邊的碎瓦,刺啦一聲,極其刺耳。可就算是如此,柳卿櫨心中的荒蕪絲毫沒有波動。
她昂著頭,不顧太傅府下人的打量,步履款款,風姿綽約地一路往外面走。只是一路上心中的孤獨與彷徨,沒有一個人可以言說。
選擇了佈滿荊棘的王冠之路的人,在沒有到達高處之前,被扎破的雙腳再鮮血淋漓,也不能呻吟。
正是午時,花解語早已經從勤學房回到閣樓。將軍府的下人們管理有素,每一個人都板著臉,各司其職,花解語完全找不到任何縫隙,他只好將安插眼線的事放一放,回到隔間打坐調息。
叩叩叩輕響,花解語知道是侍女在喚自己出去用膳,懶散地往外走的時候,他不著痕跡的探了下週圍,發現早上跟著自己的兩個暗衛這會兒都不在暗處。
味同嚼蠟地用膳,花解語實在猜不明白暗衛為何撤去,他總覺得不對勁,放下筷子往個理由外面去,因為花解語一直是跟在靳菟薴身邊的,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
穿過長廊假湖,直到花解語從來到西苑的馬房,他才恍然自己是在等靳菟薴。
靳菟薴這傻子,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
遠遠地,花解語就看到了靳菟薴的馬車,怎麼回事,回閣樓的路就那麼一條,靳菟薴難道在將軍府還能失蹤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