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午就能到到達京城,靳菟薴顯得有些煩躁,她丟了手中的雜書,在房內踱步。
“郡主可是煩悶,不如去外面透透風?”斷蕎提議。
猶豫了下,靳菟薴換了外衫往甲板而去。河水兩岸是一些林木,鬱鬱蔥蔥,很是養眼。
有將士遇上了郡主,都主動退避,靳菟薴知道他們肯定是得了霍寅客的命令才如此。
耳邊,斷蕎向靳菟薴講著進來貴女門的動向,為了融入這個圈子,在圈子裡爭得一席之地,這些功課少不了。但是靳菟薴很厭煩,貴女圈裡是非多,捧高踩低為常態。
聽聽,不過短短几天,丞相之女參加宴會當眾揭穿了其妹妹的假面;詩會上,太傅嫡女作詩對映對小霍公子愛意,惹得全城女子倒酸水。
“嗯?愛慕霍寅客?”
面對郡主的詫異,斷蕎輕嘆點點頭。京中多少女子,因為霍寅客與靳菟薴走的近,私下裡看不慣她,言語多不善。而今,這些話倒是說到另一個女子身上了。
“郭謹偈是魔怔了不成?霍寅客這樣愛雞蛋裡挑骨頭的人也喜歡?”
“郡主,小霍公子在京城可是才名冠城的人呢,多少深閨女子為能和小霍公子說上話而開心。”
“霍寅客面對其他女孩子時,也是跳著腳,講些雞毛蒜皮的事兒?”
“哪能呀,也就是對著你,小霍公子才會生氣。別人面前,可都是彬彬有禮的。”
“謙恭有禮的霍寅客?十歲成名之後,他早就不知道禮這個字怎麼寫了。”
斷蕎不敢接話。
事實上,小霍公子平日很是和煦,但是一些冒犯性的話沒人敢講。也就是郡主能直呼小霍公子的名字,小霍公子也只有在和郡主一起時,更加隨意放得開。
有時候,斷蕎甚至覺得京中關於郡主和小霍公子的流言不無道理。只是,一個被護得太好,完全聽不到詳細。一個忌諱名聲,最聽不得人說這些。
涼風迎面,兩人行走至後艙,斷蕎輕聲提醒郡主小心腳下,靳菟薴還沒應答,就聽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音。怕有危險,斷蕎立刻將郡主拉到身後,從拐角處出來的是霍寅客。
虎著臉,靳菟薴從斷蕎身後走出來,“你在這處做什麼?這會兒不該安排下船事宜嗎?”
霍寅客衣服有些凌亂,再加上剛剛的聲響,靳菟薴直覺不對,抬腳就往裡走,卻被霍寅客生生扯住。
“這裡不該是你來的地方,回去。”
“整艘船都是將軍府的吧,我為何不能往這裡來?”
“妨礙公事。”
“什麼公事要在人少走動的地方辦理?還是說你有什麼見不人的……”
“放屁,爺我在查犯人。”
“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查犯人,你攔我做什麼?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做賊心虛?”
“心虛什麼?我行得光明磊落!”
“那你就鬆手呀!”
“不行,你不能過去。”
有病!所以說這樣子的霍寅客到底哪一點值得郭謹偈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