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女人?
他顯然也認出了對方正是他的妻子,以至於才敢喝停。
“你什麼時候來的?”男人沉著發出質問,下一刻忽然反應過來:“你跟蹤我?”
出軌的女人也認出了梁叢竹,對男人慌張地叮囑了句:“你別讓她告訴我家裡。”就匆匆地逃離,經過她身邊時,也不敢看對方的臉色。
橋墩下就剩夫妻二人,阮孑看著那個女人走上來,忙回到車上。
走上來的女人透過敞開的車窗望了阮孑一眼,腳步不停地直奔小區。
人一走,她又下車回到原位,再朝下面看時,男人已經到了妻子身邊,正一巴掌怒摑上去。
她陡然抓緊了護欄,恨不得一個磚頭扔下去。
被一掌扇到地上,梁叢竹的掌心磨到沙礫,火辣辣地疼,但這一下,遠遠比不上臉上這一巴掌。
眼前黑了一瞬,她嘴角滲出血跡,丈夫留長的尾指指甲刮破了眼角,原本臉上就沒好全的傷又添了一道。
他用手指著地上的妻子:“你再說一遍,跟我離婚?呸,你他孃的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提離婚?”
低著頭,她握住一拳的沙礫。
“你聽到她的話沒,嘴巴給我閉嚴實點,要是有誰知道了,不管是不是你說的,我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妻子一點反應都沒有,男人怒火中燒,接連幾巴掌拍在她的頭頂上:“老子有沒有跟你說過跟你說話時要回答,你他媽當我的話耳旁風?”
她還是沒有反應,引得他更是氣不可遏,習慣性地揪住她的頭髮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可就在看清妻子面容這一剎那,他頓時有一瞬的怔愣。
從前每一次被打,這個女人都是瑟瑟縮縮的求饒,而這一次,她變了,嘴巴抿得緊緊,用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狠狠地剜著他,似乎讓眼睛化作尖利的刀,一刀一刀地扎進他的身體裡。
片刻後,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她唬住了,男人抬手就又要打……..
“這是最後一次。”她聲音裡的仇恨跟眼神的相比,半點不遜色。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他想要掌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會遭報應的。”
憤怒把理智吞噬得一乾二淨,他眼一狠,伸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你他媽敢詛咒我。”
“你會……遭報應的。”簡短六個字,從齒縫裡艱難地重複出來,除了滔天的恨,她臉上一點懼意都沒有。
在上的阮孑眼看就要鬧出人命,再顧不得拍影片,手機還未收便急著喊道:“放手,我報了警了。”
狂怒狀態下的男人根本沒聽到她的聲音。
她轉頭去看小區的方向,終於看到代駕走來的身影,這才急忙往橋墩底下跑,一腳踩在男人的側腰。
他倒向一側,雙手鬆了開來,梁叢竹的臉已經脹得青紫,彼時倒在阮孑的懷裡劇烈的咳著。
&n..pppp('入殮師小姐,你家先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