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漸亮了,蘇桐洗漱一番後,來到書孰的院落中,院落已經停留了兩輛大馬車了。
赤龍駒,身高約一丈,脾氣暴躁,不易駕奴,但卻是難得的千里神駒,只有高門大閥才養得起這種神駒,但如今在這偏僻的小鎮就出現四頭。
曾伯正在往馬車上裝東西,蘇桐問了聲好,就趕緊幫忙,柳念寒離開四象鎮的具體日子,鎮上沒有其他人知道,因此來送行的就只有蘇桐一個了。
短短十幾分鍾,所有行李都裝載完畢了,柳含煙母女也先一步上了馬車了,柳念寒道:“蘇桐,你且回去吧。有緣自會相見,有空多讀書,於武道體悟有好處。這蒼莽山脈不日將變成是非之地,你自己多加小心。”
良師難覓,今朝要分離,蘇桐難免有不啥,但兩世為人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蘇桐道:“是,先生。祝先生一路順風。”
望著一路遠行的馬車,蘇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準備等天色放亮了,去鎮上的書店取上幾本書。
早晨,山下的四象鎮越發熱鬧了,風雲酒樓的張祥貴這些天異常興奮,隨著鎮上的人流增多,他的酒樓幾乎每天都是滿座的,就連的他酒樓附設的上等客房,都快滿員了。
四象鎮下著瀝瀝小雨,張祥貴悠閒地在櫃檯上一邊清點賬目一邊吃著早點。
“咚、咚、、、”寧靜的小鎮瞬間被打破。
八匹火紅色的赤龍駒如同一片火紅色的雲彩拉著兩輛富麗堂皇的座駕奔騰而來,座駕背後是一排穿著盔甲的武士,同樣是騎著赤龍駒,周邊的人們駭然,這不是朝廷的高門大閥就是實力驚人的宗派人士,無論是那種,都是極度危險極度不好惹的。
馬車直奔風雲酒樓而來。
姜武將赤龍駒的韁繩甩給屬下,直接朝張祥貴說道:“張掌櫃,我三天前定下的別院可曾收拾好?”
有些緊張的張祥貴終於看清眼前這個高大武士,正是三天前定下他風雲酒樓別院的人,張祥貴連忙道:“都收拾好了,客官隨我來。”
別院在風雲酒樓隔壁,分前院及後院,這本來就是留來招待一些貴客的,因此建得非常雅緻。
“客官,按您的吩咐,所有地方都擦洗了一遍,主房也換上新床,所有房間的被褥都是新的,已經吩咐丫鬟漿洗薰香過了。”張祥貴小心翼翼地道。
姜武點點頭,對張祥貴這個別院還算滿意,道:“出去備點熱水進來,以後沒有允許,不可進入這個別院,不然別怪姜某的刀不長眼睛。”
姜武語氣森然,張祥貴聽得身體一陣發冷,連忙道:“是!有什麼吩咐您直接門外喊一聲即可,我派人在門外候著。”
姜武出手闊綽,張祥貴只能加倍小心伺候著。
馬車直接進了別院,然後就關上院門,與外界暫時隔離了。
姜武在馬車外躬身道:“郡主,封老,可以下車了。”
前面第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個老人,看起來老態龍鍾,但面色紅潤,步伐矯健,後面一輛馬車上,下來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少女,少女一身貴氣,舉手投足間都極度優雅,少女之後是一位年過中年的婦人。
婦人帶著少女直接進了別院的主房,門外封老對姜武道:“這些天,你在四象鎮可曾物色到熟悉地形的進山人?”
姜武道:“回稟封老,都辦妥了。”
封老點點頭道:“好,務必低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