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他們這樣一群人總有這樣的痛苦和焦慮。在教室裡上著課腦子卻總跑毛想的天花亂墜,成績上不去,東西也寫不好。陸懷說他曾經想過退學,不過還是在一成不變的過著,畢竟韓寒只有一個。
當初混熟了,江縉問他們為什麼來這兒。
陸懷說他的愛好是打遊戲和武俠,他狂迷金庸古龍,有時候一天好幾萬字的江湖情仇。雖說可能做不到他們的十分之一,但總得拿出點像樣的東西吧。李想當時就給他一個熊抱,倆人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恨晚。
那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冬天,雨雪交加。
周寧峙反問江縉。
這貨笑︰“兄弟就喜歡新鮮玩意兒,這世上的東西都嘗試過才算不委屈自個兒。”
孟盛楠樂了。
江縉又笑了,“說白了,就一句話。”
“什麼?”她問。
他說︰“哥就喜歡折騰。”
有前輩曾在文章批語後頭寫他們這群人,年輕氣盛是好事,切不可失了理智盲目奔走。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再回頭就不知要走多少彎路了。
江縉這貨後來當著他們的面直接撂了句。
“走彎路怕什麼,這地球不是圓的麼,遲早得轉回來不是。”
他們笑瘋,又覺有理。
屋外旅館的鐘聲打破了他們的對話,後來夜深,各自回房睡。孟盛楠是在第二天復賽現場門口見到周寧峙的。周圍都是參賽的人往裡走,一對男女擠在一起說說笑笑。
“周寧峙。”耳邊張一延突然朝一方向喊。
一米八的男生背著黑色書包一身休閑走過來,江縉上去就是一拳。
“怎麼這時候才來?”
“家裡有事堵著了。”
李想上去也是一拳︰“還以為你不參加了?”
“我也沒想著參加。”周寧峙笑了笑。
孟盛楠看過來。
“什麼意思?”張一延訝異。
周寧峙看了孟盛楠一眼,又將視線移開。
“初賽我沒報名。”
“hat?”這回陸懷不淡定了。
孟盛楠也驚呆了,那他還催她稿。
“夠意思,你這都拿了三屆了,今年再拿一等我看陸懷直接跳黃浦江得了。”江縉玩笑。
陸懷眼楮一瞪,抬起腳就踢這貨,“你怎麼不跳啊?”
周寧峙說︰“行了,考完再說。”
“那你呢?”張一延問。
“我就在這等。”
說完,他看向孟盛楠,“別太緊張。”
孟盛楠笑著點頭。
“呦,就關心盛楠呀?”張一延眼皮一挑。
江縉‘嘖’一聲,“瞅你那心眼,以後誰敢娶你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