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炎炎,唯有山林和水邊才透著一絲涼意。
是以,這時候的人都願意往這兩個地方跑。
皇宮裡的一處人工開掘的湖上涼亭,有幾人圍桌而坐,身後有幾位侍從,手持巨大的蒲扇,緩緩搖動。
與楊辰有過一面之緣的太子李平績,泡著武陵山上的千年老茶,給面前的兩男兩女各沏一杯,捧到他們面前的桌上。
笑問道:“這次擂臺決鬥,你們更看好誰?”
他正對面的二皇子李平成一襲寬袖長衣,端起茶抿了一口,回味了一會,說道:“臣弟聽說,那安國公之子楊辰,上月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換了個人似的,每日拼命鍛鍊,跟入魔了似的。”
“說來好笑,我本以為那個紈絝子弟懶散慣了,頂多是三天熱度。但後面的表現著實出乎我的意料。”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不認為他能贏得擂臺。”
“哦,二哥,這話怎麼說。”坐在他旁邊的是當朝的長公主李安瀾,一雙美眸期盼地問道。
“理由有三,一,他的對手畢竟是踏入修行十年之久,法術經驗和身家的積累,都不是他一個剛修行一個月 的菜鳥可比的。”
“二,同上,他對手李綽君並不是一個自大輕狂的人。相反,這是一個心思縝密,冷靜之極的人。
據我的手下回報。在楊辰鍛鍊的這段時間,她同樣也沒閒著。
甚至廣發英雄貼,召各路豪傑前來給他喂招。
你們要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百人裡十個有真本事的,也足以把她的戰力提升一個境界。”
“三,中元節當晚,楊辰與他妹妹楊琳逛街,被不明人物襲擊。妹妹重傷,生死未卜。而楊辰甚是心疼這妹妹。心境不穩。”
二皇子李平成頓了頓,又笑道:“如果我是平樂郡主,只消在擂臺上提一句他妹妹楊琳。必然會引發他的心魔。如此,楊辰此戰必敗。”
長公主李若瀾下意識地想起那晚街上發生的事情。世上的事真有這麼巧嗎?
想起那個可惡的賊人,李若瀾心中小鹿亂撞,臉色微紅,端起茶杯掩飾過去。
五皇子李平業大大咧咧地把滿滿一杯茶灌進嘴裡,吧呲兩下,不滿道:“大夏天的喝個什麼茶,還不如來塊冰鎮西瓜來得爽快。”
太子暗暗鄙視了一番這個粗鄙的傢伙,臉上卻維持著笑容:“五弟,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坐著看唄。難道我堂堂皇室子弟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我是說,你認為誰會贏?”太子鄙視+1,又問道。
“我認為楊辰會贏?”李平業大大咧咧地說道。
“哦,為什麼如此篤定。”二皇子李平成好奇地看向他。
周圍四人也齊齊看向他。
“你們都看我幹嘛,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因為我覺得他能贏。他就一定能贏。”五皇子梗著脖子說道。
“臨安,你呢。”太子問向一旁一襲紅色長裙的臨安公主。
“我呀,我也認為楊辰能贏。他太可憐了。他好有男子氣概。他要是不贏的話,就是李綽君作弊了。”臨安公主李安瀾不好意思地說道。她一向是唯心論者。
“就因為你們想他贏,就認為他能贏。好強大的邏輯。”二皇子‘嗤笑一聲。豎起了大拇指。
“這有什麼不妥嗎?”臨安公主李安瀾一臉懵逼地問道。
“咳咳!”太子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嗆得直咳嗽。
“對了,大哥,你覺得誰會贏?”二皇子李平成,抿了口茶,似有所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