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帕德本來就是秦致遠的管家嘛,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總不能讓秦致遠親自去倒水。
“今年是咱們蘭芳第一次進行首相選舉,對於選舉你們都有什麼意見,現在說說——”秦致遠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蘭芳立國的時候首相是黃博涵,那是秦致遠直接任命的,陸徵祥接任首相時蘭芳剛結束和日本的戰爭,政府工作量繁重,必須有人主事,也是秦致遠直接任命,所以蘭芳成立已經到了第六個年頭,這居然是蘭芳第一次進行首相選舉。
“選舉是在六月份進行,有關選舉的章程現在已經確定並寫入憲法,所以咱們只需要按照預定的流程走,就一定能選出合格的首相。”陸徵祥沒意見。
陸徵祥執政這幾年,蘭芳的經濟實力持續上升,目前已經成為僅次於美國的經濟大國;同時蘭芳的領土也在不斷擴張,從當初的荷屬東印度已經發展成地跨亞歐的龐大帝國。
陸徵祥在這期間作用明顯,蘭芳這些年的國際影響力在不斷增強,陸徵祥擔任首相的時候蘭芳還是剛剛成立,雖然戰勝了日本,但歐洲列強並沒有真正重視蘭芳,也就是在陸徵祥擔任首相的這段時間內,蘭芳真正成為亞洲最大的國家,真正獲得歐洲列強重視的資格。
陸徵祥相信,縱然是黃博涵有蘭芳本土的富豪支援,但想要競選首相,陸徵祥也會佔據相當大的優勢。
“陛下放心,國會上下已經做好準備,保證大選能夠順利進行。”黃博涵也有信心。
卸任首相之後,作為人民黨黨魁,黃博涵一直擔任國會議長,這等算是黃博涵的自留地,是黃博涵的地盤,所以黃博涵也有信心。
作為一個頭像能印到鈔票上的男人,黃博涵實在不甘心在國會議長任上蹉跎,距離蘭芳和英國攤牌的日子越來越近,黃博涵想要掌握更大的權力。
“你們兩黨的參選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吧。”秦致遠多關心一句,如果是按照正常程式走,在人選問題上,秦致遠是沒有發言權的。
“臣等已經準備好了。”黃博涵和陸徵祥齊聲答道。
黃博涵是人民黨的黨魁,陸徵祥則是聯盟黨的黨魁,看樣子黃博涵和陸徵祥是要代表各自的政黨參選。
“那就好,有件事要事先宣告,競選歸競選,不準背後下絆子,不準影響到政府的正常工作,這一點要首先明確,如果有人暗中作祟,一經查實必須嚴懲,取消競選資格的同時,還要追究相關責任。”秦致遠先給劃下紅線,以後就勿謂言之不預也。
聽完秦志遠的話,陸徵祥面色不變,一臉的問心無愧,黃博涵則是面色凝重,無聲的點了點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可以了,黃博涵是個聰明人,肯定明白秦致遠的意思。
秦致遠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就大開殺戒,黃博涵在蘭芳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從一名商人搖身一變成為政治家,黃博涵骨子裡肯定還存有經商時兩面三刀的那些習慣,這些東西是改不了的。
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如果提醒過以後還是故態復萌,秦致遠也不會姑息。
“咱們三個也等於是‘三權分立’,子欣如果能連任,泰源還安心當你的議長,泰源如果當選首相,子欣你就行駛好監督權,蘭芳不是我一個人的蘭芳,需要咱們大家齊心合力,才能建設一個強大的蘭芳,你們都知道咱們和英國人終究會有一戰,這一仗事關國運,決不能有半分閃失,咱們所有的力量都要用在對付英國人上,不能消耗在無所謂的內耗中。”秦致遠語重心長,真不想因為權力之爭破壞了蘭芳的大好局面。
“陛下放心,不管臣能否當選,臣一定和子欣配合好——”黃博涵知道秦致遠指的是什麼,向秦致遠保證過後又向陸徵祥道歉:“這段時間我也是讓豬油蒙了心,子欣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泰源言重了,你我兄弟正當同心協力,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陸徵祥不趕盡殺絕,臉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好了,現在請咱們的部長大人介紹一下《銀行法》。”秦致遠終於說到正題。
提起“銀行”,陸徵祥面色還是不變,黃博涵卻是面色一凜,看來還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