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實施的統治還沒有到嚴酷到禁止所有人呼吸的程度,但比以前放任自由的阿雅克肖當地政府已經嚴厲許多。
為了讓休伯特閉嘴,秦致遠帶著休伯特和埃裡克他們來到了傷兵營。
城堡群內的建築還沒有打掃完畢,縱然是打掃完畢也要進行消毒,然後才能入住。
傷兵營設在操場上的帳篷裡,一共有四名傷兵,三名士兵,一名護士。
這四個人都是被石頭砸傷的,遭到襲擊的時候,士兵們正在卸船裝車。因為幹勁比較足,再加上身處在法國領土沒有防備心理的緣故,士兵們脫下了鋼盔和軍大衣,結果在遭到襲擊的時候,有三名士兵被砸傷。
那麼護士則是法國人,她是在保護傷員時被砸傷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名護士受傷,秦致遠或許會有所收斂,正是因為女護士被砸傷,才激起了秦致遠的殺心。
“看看吧,看看那些人乾的好事。”秦致遠帶頭進入傷兵待的帳篷。
茅十八帶著兩名軍醫和四名護士護理這些傷兵,看到秦致遠過來,茅十八迎上來敬禮。
“他們的情況怎麼樣?”秦致遠關心。
“基本穩定,卡地亞的情況比較糟,她還在昏迷,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如果醒過來,恐怕她會留下後遺症。”茅十八聲音低沉。
卡地亞就是那名受傷的女護士,她是茅十八的直屬手下,茅十八非常痛心,因此看向休伯特和埃裡克他們的目光頗為不善。
第一張病床上,躺的是一名年輕計程車兵,他頭上包著繃帶,鮮血從繃帶上浸出來,臉上還有被石塊劃破的小傷口,皮肉翻卷,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姓張。來自遠東的農村,今年剛剛19歲,萬里迢迢來到法國幫助你們抵抗德國人的入侵。他在卡皮作戰勇敢,從抵達卡皮的第一天起就奮戰在戰鬥的第一線。三個月來,他至少親手擊斃了15名的德軍,從來沒有退縮,也從來沒有受傷,是榮譽軍團勳章的獲得者。但沒想到,他卻倒在了科西嘉島的碼頭上,倒在了他保護的法國人扔出來的石頭下,是誰的錯?”秦致遠疾聲厲色。
這名戰士意識清醒,當看到秦致遠過來的時候,掙扎著要起身向秦致遠敬禮,但被旁邊的護士堅定的摁在床鋪上。戰士沒有掩飾,望向埃裡克、休伯特他們的目光充滿仇恨,如果可能,他想跳起來把這四個傢伙揍一頓。如果是堂堂正正的交手,一個打四個也不是不可能。
“非常遺憾!”埃裡克面帶愧疚。
“……”休伯特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是無話可說,事實如此,再辯解那就會自取其辱。
“上帝啊!”
“聖父在上!”
另外兩名科西嘉人在懺悔。
“他姓陳,今年25歲,家裡有一個妻子和三個未成年的孩子,他們一家人全靠著他微薄的薪水艱難度日。自從抵達法國之後,他不抽菸、不喝酒、把全部的薪水省下來寄回遠東,只希望他的妻子和孩子能夠過的幸福安康。他在卡皮作戰勇敢。在奔襲埃爾庫貝爾時一夜間前進了25公里,連續參加了三次戰鬥,親手俘獲了六名德軍,同樣是榮譽勳章的獲得者。他在戰鬥中負的傷還沒好,就再次負傷。上一次他負傷,那是屬於勇士的勳章,這一次負傷,將是某些人的恥辱。”秦致遠繼續介紹。
第一旅的戰士,秦致遠幾乎每一個人都認識。對於戰士們的情況,秦致遠瞭然於心。
這名戰士傷的比較重,它不僅是頭部受傷,胸前也裹著繃帶,那是上次戰鬥留下的傷口,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但是傷口還沒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