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朗聲大笑:“想不到朕身邊的珍貴人竟然有如此技藝,倒真是讓朕刮目相看。”言畢,皇上抬頭,看向珍貴人的星眸裡多了一絲暖意。
房內氣氛甚為融洽,三人時而飲茶淺語,時而揚聲輕笑,鶯燕暱語縈繞房梁經久不散
喜瑤宮內,喜妃斜躺在美人榻上微盹,吟秋安靜的蹲跪在榻邊,輕敲喜妃的小腿,神態謹慎凝重,看情型近日喜妃心情不佳。這時管事太臨張水祥悄然來到寢殿外,見喜妃正在閉目養神,不敢輕易嘮擾,便無聲的對吟秋揮了揮手,示意其過來說話。
吟秋會意,躡手躡足的向寢殿外走去,唯恐驚擾了漸眠的喜妃。誰知剛起身走動數步,身後便傳來喜妃冷冷的聲音:“張水祥可是回來了?”
寢殿外的張水祥聞言,急忙躬身入內跪拜而下,卑聲言道:“回娘娘,奴才剛從靜萍軒外打探回來。”
“嗯,說來聽聽,珍貴人可是去了靜萍軒裡?可有遇見錦嬪?”喜妃在吟秋的攙扶下,緩緩坐了起來,慵懶的靠在榻邊。吟秋急忙從側案上端來,早己準備好的蓮子羹,略微攪動銀勺遞到了喜妃手中。
“是,娘娘。”張水祥應聲繼續言道:“珍貴人照您的吩咐,未時前往靜萍軒裡探望純常在。錦嬪於未時前便己攜淳靜公主去了玉瓊宮陪蕊妃說話,想來並未與珍貴人碰面。”
“然後呢?”喜妃淺飲一口蓮子羹,微一顰眉不滿的將蓮子羹遞還給吟秋,沉聲低言道:“淡而無味,不喝也罷。”
“啊?”吟秋面露惶恐之色,雙手接過蓮子羹輕聲言道:“是奴婢大意了。稍後奴婢吩咐茶點房熬製蜂蜜甜柚茶呈上。”
喜妃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吟秋不再多言,悄然退到一側。
“接著說!”喜妃見張水祥沒了動靜,淡淡的掃了其一眼,言道。
“珍貴人入了靜萍軒後便沒有了動靜,然後大約未時末”說到此時,張水祥有些遲疑的吱唔著,許是在思量該如何措詞。
“為何說話吞吞吐吐?”喜妃語調上揚,臉色極為難看的喝道。
“回娘娘,未時末皇上駕臨靜萍軒,直到奴才返回之時也不見出來。”張水祥額頭冒起細密的汗珠,依著他對喜妃性情的瞭解,定然又會好一陣發作。
喜妃坐直了身子,語氣裡透著寒意,繼續追問道:“珍貴人呢?”
“珍貴人珍貴人並未見出來,想來是與純常在一同陪著皇上說話。”說到最後,張水祥的聲音越發低了,眼眸更是極不安的時而偷瞄著喜妃:“奴才擔心娘娘等的急了,便讓小槐子在外面繼續看守,先趕回宮回稟娘娘”
喜妃面色陰霾久久的沉默著,並未如張水祥想象中一般勃然大怒。吟秋倒是有些擔心了,輕聲對喜妃言道:“娘娘,您可有什麼不適,奴婢去請李正良太醫前來給您請脈可好?”
“本宮無妨。”過了許久,喜妃才冷冷的言道:“告訴小槐子,稍後珍貴人出了靜萍軒,來喜瑤宮裡走一趟。”
“是。”張水祥急忙退了下去。
吟秋見喜妃如此安靜,雖然面色不虞,好在並未大怒,心裡也鬆了口氣,上前輕蹲在榻邊,繼續替喜妃按摩著小腿,輕聲言道:“娘娘繼續歇了,照奴婢看,即使娘娘不吩咐,稍後珍貴人也定會前來宮裡向娘娘回稟靜萍軒近況的。”
喜妃並未應聲,僅是微微頜首,想來她心中也是如此想法。
眼看著喜妃的情緒稍緩,張水祥卻去而復返,小心翼翼的來到喜妃身邊,低聲言道:“回娘娘,剛才小槐子回報,此時珍貴人與純常在陪著皇上前往汰液湖而去了。奴才想皇上此時正在興頭上,想來珍貴人一時半會兒是脫不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