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行。”
韓琳笑了笑,嘴角泛起兩個梨渦。
曾琦問莎莎:“莎莎,你,,,,,們結婚這麼大的事,真的就不告訴父母了?”
韓琳滿臉驚訝:“啊?父母都不知道嗎?”
莎莎:“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說,而且我爸我媽都特別傳統,戀愛不到三年,不許結婚,我最長的戀愛都不到一年,這婚還怎麼結?所以呀,等有證了,他們不承認也晚了。”
韓琳和曾琦深吸一口涼氣,異口同聲;“好吧。”
方育,包子,坐在餘飛的二手伊蘭特里,吹著窗外的自然風。
方育問道:“餘飛,你這車連空調都沒有嗎?我們就跟蒸桑拿一樣。”
餘飛說:“空調費油您知道嗎?我一小老百姓,馬上要結婚了,我敢開空調嗎?”
方育豎起大拇指:“行,要說起這個摳兒啊,你真的是當仁不讓。”
包子:“是啊,你快開點吧,我快成小籠包兒了。”
餘飛:“你丫那是狗不理。得,那就開會兒,就一會兒啊。”
方育:“誒,你結婚也真不告訴你爸媽啊?”
餘飛:“我也沒想好,我覺得吧,有點兒太快了,有時候想想畢業到現在,總感覺哪哪都不對呢。我要不為了單位那房,我都不結這婚。”
方育和包子深吸一口涼氣,異口同聲的說;“好吧,您可以把那空調關了,省點油吧,結婚那天多添幾個菜。”
餘飛:“我不,今天我就要給哥兒幾個吹空調,誰也攔不住。結婚沒錢我不是還有哥兒幾個嗎?”
餘飛話一說到這,方育和包子發瘋一樣從後排衝上前去關空調。
晚上,方育癱坐在桌子前,一邊等待著劇本簽約的訊息,一邊想著新的劇本構思,他突然覺得他們這撥兒人還挺有趣,從大學這一路上走到現在,還在一起的寥寥無幾,平時有聯絡的也是屈指可數,但大家都還在北京的各個角落廝混著,想想這其中的每一張面孔,韓琳,餘飛,曾琦,包子,樂子,,,,,,,。
“對,樂子。”
方育拿起手機撥通了視訊通話。
另一邊,樂子正在吃著外賣,看見方育的視訊通話,他慌慌張張的把周圍收拾了一下,點了接受。
“樂子,想你育哥了嗎?”
“想啊,我在這大英帝國,茶不思,飯不想的,我就想的是哥兒幾個。”
“油腔滑調,油嘴滑舌。呵,男人。”
“怎麼了?你大晚上給我打電話?”
方育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和倫敦的天氣。“樂子,你那兒幾點了呀?”
樂子一下懵住了,“我這,,,,,,你等一下,我看看,我最近上課都忙糊塗了。”
“沒事,你不用看了,我就是和你說一聲,今天你那邊兒下雨了,多穿些衣服。”
“還真是,今天這邊雨太大了,還是你細心啊。”
方育又看了一眼手機上倫敦的天氣顯示,晴天。
“行,我也沒什麼事,餘飛這狗快結婚了。”
“我知道,他也跟我說了,我看看我這邊的安排吧。”
方育壓低了聲音:“樂子,沒什麼事就回來吧,雖然都是身在異鄉,但這邊哥兒幾個都還有個照應,國外也沒什麼好的,也就是洋妞兒個子高點兒,你也泡不著。”
樂子樂了,“你丫還是那麼損,行,我看下這邊的課,爭取回去。”
“好的。”
樂子沒等完全掛掉電話,淚已經滴在了外賣裡,他用手遮住自己的臉,失聲痛哭,儘管這個房間只有樂子一個人,他仍不敢放聲的哭出來,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被遣返回國的事,他希望自己還是大家眼中那個無所不能的學霸,這一段時間裡,他隱瞞的過程實在太辛苦了,方育的一番話讓他終於不用再偽裝下去了,他雖沒有完全放下,但他感到生命的一種暖意,或許只是幾個字,也足以讓他感奮不已。
方育放下電話,望著窗外,繼續著剛才的構思,拼命回憶著記憶中的每一個人。這一路上,也許時間很多,可就算少一天,也會捨不得。這一路上,也許朋友很多,可就算少一個,還是會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