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子決定參加餘飛的婚禮,他給方育打電話,因為現在也就只有方育和韓琳知道他的情況。
方育接起電話:“喂?樂子。”
“方育,我參加餘飛的婚禮。”
“哇,那太好了,就等你了。”
“餘飛,包子他們,,,,,,,”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放心吧!我誰都沒說,你還是國外回來的海歸。”
“謝了,哥們兒。”
“嗨,趕緊來,哥們兒帶你找些樂子去。”
韓琳,曾琦和莎莎在家裡涮起了火鍋,周圍還擺滿了麻辣小龍蝦和香辣蟹。
曾琦說道:“聽說樂子也要回國了。”
韓琳愣了一下:“啊?哦。你怎麼知道他要回來啊?”
曾琦:“餘飛告訴我的。”
莎莎聽到這兒,嚴肅地放下了小龍蝦,“他怎麼都沒告訴我啊?”
韓琳嚴肅地放下了香辣蟹,“他肯定是覺得你也不認識,就沒跟你說,再說了,這四個要是聚一塊兒,你還不得又把他們拷回派出所啊!”
莎莎笑著又拿起了小龍蝦:“哪有,我可是公認的最不像警察的警察。”
曾琦轉頭看著韓琳,感謝她化解了尷尬,韓琳也微笑回應。這是屬於女人之間的默契,她們正在學著共處生存。
曾琦:“韓琳,你和樂子在英國沒見過嗎?”
韓琳:“我們不是一個城市,我在倫敦,他在謝菲爾德。”
莎莎問曾琦:“當時派出所也有他吧?”
曾琦:“對啊,在你婚禮的時候,他們又要湊齊了。”
莎莎:“希望那天他們不要讓我再回派出所。”
包子和餘飛不顧方育的勸阻,非要在樂子回來的當天去機場接他,這讓本就潛伏已久的樂子和知情人士方育犯了難。只好在那天一大早去機場演一段戲了,要知道餘飛可不是輕易曠工的人,事業單位曠工是要扣錢的,他甚至連結婚都沒打算要請假,平時一分錢都得掰成瓣兒花的他,這次要不是因為包子答應借錢給他結婚,他早就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昏睡過去了,怎麼會來接樂子?但如果那樣的話,也許方育和樂子會省事兒些。
一大早,樂子約好方育,兩人一起去機場,看過航班資訊後,兩人確定了航班。凌晨五點,方育和樂子就要去往T3航站樓,為接下來的表演彩排。生活處處充滿驚喜,不巧的是一大早下起了暴雨,原本預約的車遲遲未到,由於時間太早,周圍並沒有計程車,路邊兒倒是停靠著一輛和餘飛同款現代伊蘭特牌的計程車,但車裡的司機還在睡覺,絲毫沒有被這電閃雷鳴的惡劣天氣影響,電臺裡還播放著特別應景的“情深深雨濛濛,多少樓臺煙雨中,記得當初你儂我儂,啦啦啦啦啦啦啦,,,,,,”方育和樂子則一邊焦急的在躲著雨,一邊等著車。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方育收到餘飛和包子的微信,他們已經合為一路縱隊,趕往“事故現場”。
方育和樂子亂了陣腳,情急之下的二人跑到停靠在路邊的伊蘭特前,敲打著窗戶,司機緩緩的搖下玻璃,睡眼惺忪的看著兩人,電臺裡的情深深雨濛濛還未播完,樂子把頭探進去,對司機說:“您好,T3航站樓走不走?”
“不走。”
樂子又問:“我多加錢。”
“不走。”
方育推開樂子,“我來”。
“您好,您要是方便的話就拉一下我們吧,我這朋友去接他鄉下來的兩個弟弟,他們第一次來這裡,哪都不認識,一個智力有些問題,醫生說去哪都得有監護人,跟他一塊兒來的患有高位截癱,從小到大,頭就沒正過,您知道霍金嗎?對,就那樣。”
司機把電臺聲音調大,把座椅調正,“上車吧。”
此時,電臺的音樂已切換成“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對於本地計程車的老師傅,不能強攻,只能智取。這也算是一種地域文化了,一旦選擇上車,就必須要承受接下來他們對於社會以及人生的所有不滿,感覺每個司機師傅都是懷才不遇的人才。果不其然,等兩人剛一上車,司機先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隨後挺起身子,後視鏡中映出他的臉,擼了一把髮型,調整一下表情,一副從容不迫,胸有成竹的神態,顯然是要開始他的講演了,方育見勢,一把按住樂子的頭,兩人靠在後座上,緊緊的閉上眼睛,一言不發,一聲不吭。少了兩位傾聽者的司機師傅如同藤原拓海一般,在雨中肆意穿行。
車一停,門一開,兩人像兩條箭一樣射出去,非常有默契的兵分兩路,方育去找餘飛和包子,樂子趕緊到出口準備待命,終於,方育和餘飛一行人等,在星巴克會師,一同前去找樂子。樂子算準時間,埋伏在出口的角落裡,守著衛生間待著兔。方育給樂子微信發號指令,樂子迅速調整一番,如同王者歸來般走了出來,這邊三人也瞬間迎了上去。
越走越近,樂子喊道:“各位,我回來了。”
餘飛上前一把摟住了樂子,說的第一句話是“你丫衣服怎麼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