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趕緊掉頭原路返回。
樹林小道狹窄,這回換了燕洄打頭走在前面,衛甲跟在後面。
衛甲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手中抽出早就準備好的暗器,正對著燕洄的後心要刺下去。
“皇太女,皇太女!你們在哪!”
林外傳來了阿竹的呼喚聲。
“這人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壞我好事!”衛甲心裡道。
燕洄也聽到了阿竹的呼喚聲,轉身迎了出去,“我們剛進來,找到東西了嗎?”
“不曾見到。”阿竹輕輕搖了搖頭,餘光瞟向衛甲。
但衛甲慢慢的從後面出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倒是讓阿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怎麼會沒有,那邊你都找過了嗎?”
“都找過了,真的沒有。”
燕洄疑惑地看向衛甲,輕聲道:“你確定是丟在禁地門口了?”
衛甲裝出一副也很疑惑的樣子,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摸索了一邊。
最後竟然在褲腳裡面,找到了他口中的信物——那是一塊象牙製作的令牌。
“啊,瞧我這記性,竟然忘了口袋上破了一個洞,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聲音和動作都偽裝的極好,燕洄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只是微微笑了笑,囑咐他下次一定要小心。
阿竹也快信了,但是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還是留一個心眼才好。
“那咱們現在進去找祭司吧。”說著,燕洄又要重新回到裡面。
計策失敗的衛甲,眼見陰謀就要敗露,立刻再生一計。
“皇太女留步,現在已經過了可以進去的時辰,祭司是不會同意再有別人進去的,這是規矩。”
燕洄略帶疑惑的看了阿竹一眼,卻不料阿竹點了點頭。
在這件事上,祭司的要求確實十分苛刻。
一旦過了她定好的時辰,就再也不允許別人見到她了,直到下次傳喚才可以。
“你們都好奇怪啊,從來都不把話一次性說清楚,一次又一次的找人談話,真麻煩。”
燕洄被這一天來來回回的折騰,磨得失去了耐心。
驢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的扭頭回去了。
月蓮一身火紅色的華服,血紅色的暗紋,勾勒出一片妖豔的花,正坐在自己的大殿上,等待著衛甲的凱旋而歸,帶來的好訊息。
“女官,奴才回來了......”
“怎麼樣,她死了嗎?怎麼死的?是下毒還是用刀?”月蓮第一次主動的撲倒衛甲的身上,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鋪面而來的幽香氣息,也讓衛甲有些難以把持。
“女官恕罪,是奴才無能,被那阿竹打斷了計劃,眼見馬上就要成功了......”
聽聞衛甲失敗了,月蓮果然換了一副面孔,一下將衛甲推開,冷聲道:“廢物,養你就是白長一張吃飯的嘴!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後還怎麼與我平分天下!”
原本被月蓮罵的有些惱火,但聽到後半句後,眼目中的怒火漸漸熄了下去。
“女官恕罪,卻是是奴才無能了。倘若再給奴才多一點的機會,奴才一定會讓女官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