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妄下結論,或許人家就是厭倦了那種高處不勝寒的生活吧。
有一天真衣指著電視新聞裡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對江川說:“這個新當選的參議院議長,以前是我們歌劇團的女役,看她端莊的樣子,仍是我們寶冢的風格。”
電視上顯示名字叫扇千景,真衣說她曾經是寶冢歌舞劇團的名演員,後來嫁進了著名的歌舞伎世家,幾年前從政,當選為參議院議員,擔任過日本保守黨的黨首,並且多次進入內閣,擔任國土交通大臣,今年剛成為曰本歷史上第一位女性參議院議長。
真衣說這個人前兩年組織萬名曰本青年赴華交流,大力推銷高鐵技術。
推銷高鐵技術?
江川笑而不語,只是說這女人從政幾年就進內閣任黨首,還成了參議院議長,恐怕和美貌有很大關係。
真衣也不否認這一點:“媒體也這麼說,美貌是女人的武器,男人無法抵禦。”
九十年來寶冢音樂學校每年只招收四十名學員,以極其變態地手法訓練絕對服從,進了寶冢歌劇團依然如此,這些女孩本來就來自於富裕家庭,退役後相當多進入上層社會,還有這樣成為參議院議長的,這對小林家而言,恐怕是相當大的人脈財富,想想真是驚人。
所以江川邯鄲學步有樣學樣,希望自己的女孩們也身價高些、以後的站的臺階也高些,多麼善良而實用的祝福。
《螢火蟲的橋》是首慢歌,並沒有設計舞蹈,接下去團員們要苦練唱功,做宣傳跑通告就沒法再歌配舞,一句句都檢驗實力。
參展威尼斯電影節在即,江川一連十幾天都在忙電影,配樂演奏完成後與膠片合成,然後配音和音效同時做,一直到十六號才全部做完,比當初設想的多花了六天。
然後他立刻將複製用UPS國際快遞寄往威尼斯,三天後就收到了到達回執,比截止日期提前了十天。
另外他也將影片做了膠轉磁,然後燒錄成DVD,準備拿回小野寺給大家先睹為快,畢竟這部作品裡有每個人的努力。
作為製片人真衣當然也要了一份,說是要放映給爺爺和父母看:“他們認為我是胡鬧,那就看看胡鬧的成果吧。”
怪不得家裡只有貓喜歡她,這簡直就是隨時隨地尋釁滋事。
膠轉磁對影片畫質是有影響的,江川對這個有些心煩,既然要尋釁滋事,那就再加一把火。
“以後東寶還想靠發行賺錢的話,最好升級影院系統,都什麼年代了,還在堅守膠片。
未來數字拍攝和放映將是主流,到時候引進的片子都是硬碟放映,你們東寶電影院裡那些破玩意放映不了,怎麼辦?”
真衣也贊同:“這段時間我和東寶高層談過,一部分人也提出數字化,另一部分建議再觀望,畢竟要投資幾百億円。”
江川貌似輕描淡寫:“這很重要,再拍電影我希望用數字攝像機,創作空間會大許多,後期特效也容易做,正好你家還欠我錢,如果捨不得給我,不妨投資數字裝置好了,算我參股。”
真衣驚訝地看著他:“你想入股東寶?”
江川知道入股是不可能的,小林徵一郎絕不會同意,說這個主要是找麻煩。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是為你們分憂解難,等《熱血高校》票房出來了,新帳舊帳一起算,先給你爺爺一個善意的建議,姑且參考。”
“這是不可能的,東寶一直挺賺錢,我們家也不至於拿不出幾百億,不會稀釋股權給別人的,”然而說到這她眼睛一亮:“不過倒是可以向爺爺和爸爸提出來,讓他們感受一點咄咄逼人。”
果然如江川所料,真衣這個挑釁小能手也打算噁心家裡人,真是好孩子。
那就噁心吧,但凡有助於解決問題的辦法都可以嘗試。
七月二十五日,江川收到主辦方郵件邀請函,《熱血高校》獲邀參加威尼斯電影節未來之獅單元。
“您的參與是我們的榮幸,威尼斯歡迎您蒞臨。”
江川看著邀請函喜不自勝:“真是太特麼客氣了,整個威尼斯都在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