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先生、賀喜先生,終於成就金丹,為天下先!!!”
“有先生在,關外大局已定,無論其餘藏在幕後的勢力,想要翻出怎樣巨大的風浪,先生皆能翻手覆手之間平定。”
“先生的名字必然會刻在天地間,成為往後無數年後生崇拜敬仰的大賢!!!”
這些人說話一個比一個好聽。
只是皆具有迷惑性。
陳禪的心境,磨練了多少年了,自不會陷進花言巧語裡出不來。
倒是他觀察眾人的神色,李遠方、李源師徒還好說,兩人皆是想讓陳禪指點下他們的修為,存的心思尚算單純。
魯崧就不一般了。
他目光略微躲躲閃閃,彷彿有別樣的心思深深藏在心裡,不敢表露出來。
陳禪當著眾人的面問他:“魯兄,聽魚嘉說你是現在神州司天響噹噹的核心高層,有話就直說,我最看不起明明藏了一肚子話,卻半點不吐露的人了。”
先生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魯崧再不將自己的那點事說出來,實在太看不起先生。
他隨即雙膝跪在冰涼的地面,仰視著陳禪。
他作出如此大禮,沒讓陳禪吃驚,反倒令柳臨安兩姐弟後退了半步。
先生如今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這魯崧又再搞什麼么蛾子?
所以,柳臨安頓時笑嘻嘻的強行攙扶魯崧起身。
陳禪見狀,反倒不急著說話了。
“哎呀,魯先生,何必對先生行如此大禮,我知道你是神州司天的高層是吧,有事跟我們姐弟說!”
“啊對對對,與我們姐弟說就行,我們不敢和先生相提並論,然而現在人間出現的一些狀況,實際上不必勞煩先生,請我們去解決也是沒問題的。”
“魯先生或許不清楚我們的身份,與你直說無妨,我們姐弟不是人間修行者,而是來自於西山經殘界。”
魯崧被兩姐弟這一串雙簧給搞的摸不著頭腦:“西山經殘界?!莫非你們是來自山海小世界的人族修行者?”
“確實,魯先生果然聰明無雙,我們姐弟的先祖們道行高深,傳承未曾斷絕。”柳慶年自誇道,“有我們在,你們司天想處置的大事,我們兩姐弟不能說輕輕鬆鬆就可以解決吧,解決個七七八八還是不成問題的。”
“對了,你或許不信,先生在泉城對付的那位叫做謝韜元的女子,我們兩姐弟認識,我們在一個小圈子內見過面。謝韜元此人心氣極高,背景深厚,她既然被先生重創,自然咽不下這口惡氣!!!!她對付不了先生,但一定會對你們下毒手的。”柳臨安認認真真說道。
她就是價格話題帶偏,不讓魯崧說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魯崧眉頭緊皺。
到了他這個年紀,經歷的事情多了,柳臨安想將他帶偏,還是有不少難度的。
旋即,魯崧直言不諱的說道:“唉,你們兩姐弟儘管是西山經殘界的人族修行者,既然能跟隨在先生身邊,肯定是對我們人間人族帶有好感的!不怕你們知道,神州司天向來沒有將謝韜元等人放在眼裡,實不相瞞,自從泉城一戰過後,神州司天在這方面下了大力氣進行調查,包括謝韜元在內的一系列域外修行者領頭羊,我們掌握的差不多了。”
“若是他們膽敢禍亂人間,神州司天能調動的資源一定會超出他們的想象。”
“定叫他們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來償還自己的罪過。”
柳慶年聽出了威脅。
換而言之。
魯崧是說,別看你們是來自西山經殘界的人族修行者,你們兩姐弟的存在在我們神州司天眼中,是和謝韜元一般無二的,你們敢做出格的事,下場必然叫你們承受不了。
不是此生此世後悔的問題了。
而是下一輩子也不一定有後悔的機會。
大家都不是笨蛋。
柳臨安眯著眼睛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見魯先生的修為道行不俗,不如你我切磋切磋?”
魯崧當然不甘示弱:“既然剛剛你說自身的傳承未斷絕,我正好請教請教,以此印證我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