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瀾從櫃檯裡走出來,輕聲問道:“你這麼對他,不怕引起他反撲?”
“反撲?”我笑著搖搖頭:“你太瞧得起他了,他看似是自由身,其實早已深陷我給他的囹圄中。”
我慢悠悠站了起來,喝了口水,望著漆黑地門外:“人最怕可怕的是,在潛意識中讓自己接受某種訊號,只要這個訊號足夠強,足夠長久,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這個訊號,就是他以為自己身中劇毒,是嗎?”虞瀾試探性地問道。
我點點頭,笑了笑:“對於這種人,一定要恩威並施,巴掌打完了,緊接著就得給甜棗了。”
輕鬆的日子總是顯得格外的快,眨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段時間,可謂是天下太平,五大觀沒任何動靜。
不光他們消停,我這門前也冷清的可怕。
從開業到現在,走到這屋裡的人只有惠恩。
起初,我只覺得新店開業,既沒名氣,又沒什麼開業大酬賓,買賣冷清點,倒也說的過去。
不過,到了後面的幾天,我愈發覺得不對勁。
張叔當初可找了那麼多社會名流,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也會有幾個捧場的人。
再說了,我當初可是實實在在地往外撒了幾百萬,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是如今這副慘淡。
虞瀾一直勸我耐心點,做生意做的是長遠,誰能抗住寂寞,誰才有機會站在塔尖。
可這種寂寥還在持續,我一時間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這天,正午時分,豔陽高照,室外屋內在三十度以上,偶爾滑過的穿堂風讓人昏昏欲睡。
“吱嘎”
門響了一下,穿堂風猛然加大幾分,我睜眼一看,幾個中年男人信步而入。
我渾身一激靈,臉上的倦意一掃而光,直接站了起來。
這麼多天了,終於有客人上門,笑意不自覺堆了滿臉。
“您幾位,看的是實病還是虛病?”
說著,我已經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
這幾個男人的目光根本沒看我,而是不停打量著四周。
許久過後,男人收回目光,一臉嚴肅地說道:“能算卦不?”
聽到這,我忍不住竊喜。
算卦可是我老本行,即便不動用八卦之術,單靠易經或是青囊術,起卦和解卦,都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