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套路 (第1/2頁)

怕?蕭冠雪這輩子不曉得什麼是害怕。人人都曉得他毒辣,曉得他殘暴,誰也不敢湊近他,全部試圖抵抗他的人都末路一條。他不需要親人,不需要愛人,更不需要同事,他成功的時候不要人來誇獎,歡欣的時候不要人來分享,悲痛的時候更不要人來安慰,壓根沒有這種需要的他是沒有情緒、沒有弱點的,面前這個小小女人居然敢說他怕她?

哈,她還真是什麼都敢說,滑世界之大稽。

從前他如何沒發現她身上有這麼可愛的特質,著實是太可愛了些,可愛到近乎愚笨。

他一挑眉,收回目光:“能在天姿國色樓脫穎而出,那是你的命運,整死了金玉,又詐死騙過蕭權斌,算你有點小伶俐……現在,你是想用激將法,保住一條小命?”

周採元心頭劃過一絲冰冷,面上卻笑著道:“如何,侯爺曉得我用激將法,因此不肯被騙?”

蕭冠雪心頭微微一動,這個周採元,身處絕境卻心比天高。天姿國色樓本是一潭沼澤,進去了便別再想幹清潔淨地出來,可她不僅成功除掉了自己的敵手,還平安全安地退了場。可以想見她比天底下絕大無數荏弱女人都伶俐得多,也膽大得多,如果非他早算一步棋,只怕此人早消失的九霄雲外。不錯,她現在便是在用激將法,但她控制準了他窮極無聊的心思,篤定這場遊戲他必然會繼續玩下去——蕭冠雪稀飯伶俐人,更稀飯在峭壁峭壁上還能連起冷靜伶俐、審時度勢並且抓住一切時機向上爬的人——周採元不負所望。

周採元面上神采輕鬆,心底卻是把蕭冠雪此人盤算了一遍又一遍,他出了名的心性殘暴、喜怒無常,絕非好相與的人。但如此的人並非沒有弱點,他裡頭上無所怕懼,事實上卻驚怖無聊的生活,讓他撞見風趣的人、風趣的事,他便非要把風趣變得無趣不可能。她講話討饒,立馬便會變得和芸芸眾生一樣——無趣、無聊,那樣她才真是離死不遠了。更況且,梁慶以為蕭冠雪對她別有心思,因此不敢起殺心,這勢力滔天的紫衣侯,她正好拿來做擋箭牌。

這麼好的時機送上門,她怎能晦氣用?

“我和同事開了賭局,如果你能起死回生,我便放過你。如果逃不出去,千刀萬剮。”蕭冠雪眯著眼,一雙狹長眼睛光彩內斂,掉以輕心地滾動著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侯爺是賭我成或是敗?”周採元瓣噙了笑,勾人靈魂。

她現在的衣衫盡是汙漬,看起來暗淡髒汙。再難看的衣裳烘托著她的濃烈黑髮、白淨面板,都會顯得亮堂三分。

陽光透過雅室薄薄的窗紙照進入,她的眼珠似秋水清撤,妖嬈嬌媚。

眼珠如此妖嬈,偏巧卻清楚如水,似天邊晚霞,有一種叫人無法移開目光的俏麗。

“以後你天然會曉得的!”蕭冠雪審視她一會兒,笑容中有一種舒漫的浮滑,回身拜別了。

回到牢獄以後,呶呶不休的秋荷經被悄悄的帶走,只剩下空蕩蕩的囚房。可憐的秋荷,從實行這個使命開始,便不曉得自己的脖子經掛在了刀鋒上。

蕭冠雪並不怕周採元逃跑,因為這牢獄的鐵欄很牢靠、無法粉碎,牢獄的院子裡每隔幾步便會有胥卒,監督著通往外界的全部通道。如果想要從牢獄裡出去,務必經歷三道檢查的關隘,有半點試圖越獄的表現,立馬便會被便地正法。

如果她是一個男子,必然能有方法從這裡衝出去,哪怕十年、二十年,但她不是強健的男子,她只是一個身子很衰弱的女人,並且,她沒有十年、二十年那麼長,她僅有十天。十天是一個賭注,關於她性命的賭注。現在她感應一種憤懣,如果老天爺給她一副強健的身軀,她必然能找到很快的方法出去,而不是連走一步路都要喘息不。

一仰面,蜘蛛絲不知為什麼斷了一根,那蜘蛛正在堅持不懈地吐出新絲,一點點地把空虛補上。一隻小小的蟲豸不明因此撞上了蜘蛛網,冒死掙扎卻無法逃走,蜘蛛井井有條地向它而去。

世上沒有一揮而便的事,既然一次不成功,那便重頭再來。周採元收回目光,腦海中迅速地皮算著,隨便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臂,好像墮入了尋思。在如此沉靜的思索中,她猶如一尊雕像,半點也沒有留意到裡頭有人在監督著她。

不可能救藥,湊巧是一種時機。她如此想著,不覺尋思起來。病情過重便務必要轉移牢房,至少她可以探求到更有益的時機。

當天送飯來的時候,周採元只是躺在薄薄的床板上一聲不響,哪怕胥卒把喉嚨喊破了,她也毫無反應。胥卒不以為意,一頓不吃餓不死,這牢裡多得是用絕食威脅的人,餓了這人便得降服。她完全想錯了,周採元整整一天滴水不沾,只是躺在床板上好像一個死人。胥卒有些害怕,她曉得這裡頭關押的是很緊張的人,並不敢怠慢,趕緊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嚴鳳雅,他立馬跑過來看,發現周採元雙目緊閉,表情發白,膚色近乎透明,除了仍然有呼吸以外,壓根和死人沒有什麼差別,貳心頭一凜。

當週採元再一次展開眼睛的時候,嚴鳳雅便在她附近高聲呵斥:“你以為如此便行了?不老實認罪你這一輩子也別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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