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號碼 (第1/2頁)

“我家是開絲綢姜的,因為一點小事獲咎了梁慶,他們痛打了我爹一頓,他沒兩天便死了,剩下我一個人不情願,隨處起訴,還跑到京兆尹門前要吊頸,他們便把我關進入了。”秋荷自說自話。

“我恨死這個梁慶了,這種狗官不得好死!”她一面說,一面痛心疾首地謾罵著。

周採元聽到這裡,才對這個人有了點樂趣,她抬起眼睛,黑暗的眼珠望向對方。

“你也是被他關進入的嗎,你犯了什麼罪?”秋荷覺察周採元的眷注,一時有些愉快。

周採元淡淡一笑:“我沒有罪。”

秋荷一愣,隨便像是很有共鳴一樣:“對,他們老是事出有因委屈人,這種狗東西,真該千刀萬剮!”

周採元好像並未聽見這句話,只是恍如果無意地問:“華錦到了嗎?想必售價很高。”

華錦涼滑金飾,浮滑如早霞,每一年一到便會風靡京城,因產量不多,物以稀為貴,更是小姐難求。

秋荷聲音一頓,迅速介面道:“是啊,貴得很!不是權貴人家的女眷前往,我家都不會拿出來。”

說話的語氣很老練,好像真是絲綢姜出來的。

周採元心頭鬨笑,華州棉花產量極好,供應足夠,華錦可貴送來許多,一時價格比往年降了很多,這個連天姿國色樓裡的姑娘們都一清二楚。既然是開絲綢姜的,如何會連這種行情都不曉得。再看對方面黃肌瘦,表情慘白,骨瘦如柴,一看便是在陰暗潮溼的環境裡生活了很久,完全不像是剛剛被關押進入的人,又如何會曉得的絲綢行情?偏她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反應是在撒謊。

那麼,她肯定是被人安排進入,揹負著某種不可能告人的目的。

秋荷壓根沒覺察周採元早質疑上了自己,還一門心思地想著要從她嘴巴里套話:“看你細皮嫩肉的,家裡必然很有錢,你被關押進入,家裡會拿錢來贖你?”

周採元淡淡地道:“我家人都死絕了,沒有人來贖我。”

“這不會!”秋荷道,“哪怕沒有人,你交錢,應該也是可以的。”

她這句話說完,發現周採元用一種新鮮的眼神盯著自己,立馬警省過來:“我是說,那狗官便認識錢,你有足夠的銀子,管你犯了什麼罪都能出去。”

她提及錢的時候,隱約帶著一種期期艾艾的口,帶著摸索、測度。

周採元的腦海中剎時閃過一個念頭,剪剪秋水的明眸閃動了一下:“這倒是不錯,周家是很有錢。惋惜我父親和大哥接踵過世,僕人們捲走了家財,現在只怕剩不下什麼了。”

秋荷忙不迭地道:“如何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周家昔時有萬貫家財,如何會全都沒了——”

周採元並不說話,眼眸像冰。

秋荷心頭一凜,訥訥笑道:“我也是聽他人瞎扯,你別怪罪!”

梁慶對周採元的身份諱莫如深,面前這女人倒像是一清二楚。周採元經全都清楚了,但她並沒有揭發對方前後矛盾的說辭,只是語氣淡漠:“便算有,我人在牢獄裡,萬貫家財又怎能救命?”

“錢能消災,錢能通神!”秋荷剛以為自己欠妥心洩漏了秘密,現在聽到這裡立馬笑逐顏開,“有錢,再找一條好途徑,保準你能安全出去!”

“大周法規,賄賂官員者要放逐的。”周採元提示她。

秋荷面上露出一種詭譎的神態:“神不知鬼不覺,誰會曉得?”

周採元嘆了一口:“這便難說了,世上有許多人比鬼還要可駭得多。”

秋荷心頭竊喜,聽不出來青婕話中的嘲諷之意,繼續挽勸道:“財帛是身外之物,如果拿出來便能免災,總比你著銀子一起死要好得多!我家裡經派了人來贖,很快便要出去了,可別怪我沒提示你,過了這村便沒有這店了!”

周採元神態似笑非笑,梁慶費經心機要強制她認下謀逆罪,然後欺騙她用財帛來贖,謀逆是罪無可赦,到時候對方完全不會現實放她的諾言。正相反,他們會拿著她的口供將她置諸死地,她會落空一切的銀子,也不會獲取解放。這麼多年來,經有許多拿錢贖罪的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因為他們自己犯了賄賂罪,說出去只會罪加一等。可他們或是得抓住這一線生氣,誰都不想死,更不想囚困畢生。

現在,對方用一樣的手法來對付自己,梁慶反應質疑周家藏有大量財產。事實上,父親堅持把她當做世家小姐培養,請了很嚴格的嬤嬤來教導她禮貌,關於她稀飯的琴棋字畫也是悉心培養、聘請名師,並早早為她儲備衣衾、嫁妝。但在經商方面,父親從不讓她插手。因為他認為女孩子便是用來疼寵的,經商和秉承家業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女孩子無法負擔如此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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