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池塘 (第1/2頁)

這牢獄之中,全部的監犯便溺、飲食、覺全在裡面。冬天寒冷透骨,炎天火熱潮溼,很罕見不病的,並且牢獄夜裡又不開鎖,每每有人午夜死了,活人還得繼續聞著暮氣覺,完全不可以逃避,因此受瘟疫傳染的人許多。如果身子強健、精力興旺,可能還能活得長點,像周採元如此的身子狀態,只怕死得更快。適才主審所說的現監,生活前提會略微好少少。按舊典,這是用來關押犯事官員、輕罪監犯及涉案證人的,如果能住在那邊,殞命的機率略微細少少。平凡人如果聽到如此的寵遇,只怕爭著搶著要應允,但周採元卻只是神采淡然地道:“多謝大人好意,可我不會捏造事實!”

主審官表情僵冷,他下認識地看了一眼門的方位。

周採元敏銳地留意到了這一點,但她並未回頭張望。她隱約可以猜到,這場審訊是有人監聽的。好像有人費盡心血要強制她承認周家謀反,可週家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對方非要定如此的罪名又是什麼原因。用牛刀殺雞?這著實是太新鮮了!

主審官眉頭皺緊,神采冷冷地道:“你以為什麼都不說便有效麼,周家過去的僕人經供應了充裕的證據,此中包含周家父子勾通地方豪強、意圖謀逆的手札,我現在只是給你一個坦率的時機,如果你說晚了,到時候我也未必樂意聽了!”

他一面說,一面調查著周採元的反應,試圖從生理上給對方施加壓力,周採元只是面無表情,神態很平淡,對他的語言毫無反應。

“周家蘊蓄聚積了大量的財產,絕對不止周乘風給的陪嫁,你自己也清楚,除了那些網店、京郊和四周數個州縣領有大量良田以外,有許多農姜,聽說你稀飯琴棋字畫,他便連隱居深山的琵琶名家都給你請來了,銀兩活水一樣的花出去,當他人都瞧不見嗎?”

“那又如何?周家也是數代人蘊蓄聚積出的繁華,便算他們有許多錢,和謀反又有什麼關係?”周採元反詰。

“哼,你以為光是繁華嗎?你父兄便是行使這批財帛招兵買馬,拉攏民氣,意圖不軌!”主審官桀騖地道。

周採元盯著對方:“招兵買馬?拉攏民氣?這又從何提及。”

“他們兩人一年倒有大半時間不在京城,四處以做買賣為名羈縻地方豪強,這還不是證據嗎?”

壓根是在胡說八道!做買賣的人會隨處跑,至於跟所謂的地方豪強接洽,作為大販子,很緊張的便是打點好各方關係,各地豪強望族便是很緊張的顧主,人人都是如此,莫非帶了貨品不可以賣給豪門大戶嗎?等等,對方明曉得這一點,又為什麼要費經心機逼著她承認父兄是反賊,莫非京兆尹收下秦傢什麼好處,非要逼著她承認周家謀反?不,不會,她曾經一個沒有行使代價的人,秦家不會鋪張這種心思。那又是為了什麼?

周採元思維飛速地滾動著,面上卻是一派清靜地道:“大人,如果是承認了謀反又如何,周家除了我以外經沒人可以滿門抄斬了!”

主審官內心一喜,剛要說話卻硬生生頓住:“那便等你認罪了再說!”

“大人逐步等,恐怕這輩子你都很難這一天!”周採元一樣調查著對方的神態,在她說完這句話後,主審官越發憤怒,幾乎難以按捺。

“先將她押下去,另日再審!”很終,他肝火沖沖地指著她,厲聲道。

主審嚴鳳雅惶恐不安地進了門,立馬向屋內的人行禮:“梁大人。”

梁慶正靠坐在椅子上,眼皮子都不抬。

他年近不惑,卻仍然是眼如果寒星,鼻如果懸膽,裡頭看來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墨客,再加上身子細長,舉止高雅,如果是他人瞧見定奪難以相信他手上染了不知多少鮮血。

嚴鳳雅瞧出梁慶今日像有苦衷,自忖說話當心著點兒,便收斂了神采,正直地站著。

梁慶端起茶杯,吹了吹,一股茶香緩緩上漲,朦朧了他高雅的面容。

“梁大人,過堂經完了。”

梁慶似是才留意到他,淡淡一笑:“來了,坐。”

嚴鳳雅哪裡敢坐下,當便一副愧疚的神志道:“梁大人,屬下鄙人,什麼都沒能問出來。願領罰,扣俸餉、挨板子都行!如果大人以為如此懲罰太輕,便可把我免職,我也絕無牢騷!”

梁慶嘆了口,道:“人是紫衣侯送來的,囑咐了務必得留著氣兒,你的難處我如何會不曉得。”

嚴鳳雅鬆了一口,拭拭鼻尖上泌出的汗珠:“多謝梁大人體恤屬下,只是——這人關著,話問不出來,又該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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