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露出滿面狐疑的神態,隨從鑑貌辨色:“殿下您放心,如此任何打草驚蛇,您必然會獲取資訊。”
太子輕輕點了點頭道:“裴宣經給我惹了個大困擾,我不希望蕭冠雪也重蹈前轍,清楚了嗎?”
“是,殿下。”
太子愁眉緊鎖,在書房裡連續地踱步,顯得格外心亂如麻。
周採元回到富可敵國坐下,默默尋思了良久,突然交託道:“小蝶,去取紙筆來。”
“是。”小蝶立馬取來了文字紙硯。
周採元匆匆寫了一週信,細細考慮了一會兒,又將此中幾句話給刪刪改改,看起來好像潛藏著什麼秘密一樣,小蝶趕快放開一張新的宣紙,正要讓周採元替了這張紙,誰知周採元卻道:“不,沒有了,便如此吧。”說完,她便將這張宣紙折了起來放進信周,交託楚漢道:“這周信立馬送去紫衣侯府,清楚了嗎?”
楚漢一怔:“送去紫衣侯府?”
“是,送給蕭冠雪。如果路上有人攔你,大約著動作……你曉得該如何做嗎?”
“我必然安全把信送到。”楚漢眉眼剛強地道。
“不,你應該如此做……”周採元邊浮起一縷淡淡的淺笑,聲音越來越低,很後幾近無聲。
楚漢聞言,不由有些疑惑,可他並未多言,便立馬根據周採元所說的去做了。
當天夜晚,信便被送到了太子書案上。太子看了一眼,不由勃然盛怒道:“這周信是從何得來的?”
“回稟殿下,這周信是半道上截來的,奴才號令很好的快手,趁著送信人不留意存心撞了他一把,當心腸調了包,他現在還不曉得……”
“好你個蕭冠雪,敢跟我玩這套,這反應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太子砰地一聲,一拳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滿臉皆是憤然與不服,旋便他騰的站了起來,徑直便要往外走,卻正好與剛剛進門的太子妃撞了個正著。
“殿下,這麼晚了急匆匆的要去哪兒?”太子妃文雅的眉梢輕輕挑起,滿臉皆是驚異。
“去哪兒,去紫衣侯府找人計帳!”太子眼底隱約跳動著火光,一派急怒攻心的神志。
太子妃一怔,旋便道:“出了什麼事?”
“出什麼事,你自己瞧瞧吧。”
太子將那張宣紙丟給了太子妃,太子妃接過掃了兩眼,一瞬不禁心生恐懼:“殿下,你幾乎中了他人的誹謗計啊!”
太子驀地收回了腳,回頭看著太子妃道:“誹謗計?”
太子妃見太子這麼容易便會被騙,一時五味陳雜,雖然良人無能,她卻務必專心致志護衛他,便只得耐著性質回答:“是啊殿下,這周採元存心和蕭冠雪通訊,目的便是為了讓太子心中起疑。殿下,你也太不當心了,如何會相信這種壞話流言。”說完她將那張宣紙隨意丟在了一面,又柔聲挽勸道:“殿下,用人之道考究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必。既然你經選定紫衣侯,為什麼還要如此提防?那周採元這麼狡猾,她身邊的護衛武功又極是高強,如何會這麼容易叫人調包,說禁止這便是她放出來的煙霧,讓殿下你信以為真,好誹謗你和蕭冠雪之間的關係。殿下務必要想清楚了,你這一去惹怒了紫衣侯,他轉而支援他人,殿下才真是半途而廢了。”
太子豁然開朗,是盜汗涔涔,可貳心頭或是有些不興奮:“話雖如此,可我總以為蕭冠雪對我並不忠厚。”
太子妃臉上這才露出一絲淺淺的苦笑:“這世上沒有誰會比我對殿下更忠厚,因為我是你的妻子,時時刻刻都要為你考慮、替你著想,至於其餘人……他們又如何會將殿下的安危放在心上?蕭冠雪性格狡猾詭譎,他為了和周採元作對才會來到殿下身邊,您該當抓住這個時機好好羈縻,萬萬不要把他推到仇敵那邊去——”
太子聽到這裡,不由周密打量了一下子太子妃,心中悄悄的驚異。自己適才一時發急,忘掉了嗾使誹謗的大約,太子妃卻一語點醒夢經紀,他差點中了周採元的詭計!終於浩嘆了一聲道:“是啊,這世上沒有人比太子妃更關懷我的了,如果沒有你,我可真不曉得如何辦。”
太子妃不由粲然一笑:“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殿下這邊,懇切至心替你著想,始終也不會離開殿下的。”
姜帝府
皇后經等了周採元很久,見她迴歸這才略帶了焦慮地笑道:“我都經等了你很久了。”
周採元微微浮起一抹笑意:“母親找我什麼事兒?”
“你的嫁衣經送到了,快來好好瞧一瞧!”
嫁衣?!周採元呆住,旋便便被姜皇后拉進了房子:“你瞧瞧,可還寫意嗎?”
周採元回答一會兒,剎時被那耀目的珠寶幾乎炫花了眼,清秀的眉微微蹙了起來:“母親,何必如此死灰復燃的,這嫁衣也太謹慎了。”
“成婚是人一輩子的大事,不風風景光的出嫁,你是要丟我的臉面嗎?”姜皇后笑著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