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只想著把人送走便好了,卻沒想到他家竟敢做出欺上瞞下,謊報死訊的事來!
事到此時,還敢遮蓋,推說不知,試圖栽贓,攪起更多的混亂!
認真輕舉妄動,居心叵測,這是欺君大罪啊!請陛下和太后娘娘明鑑!”
“陛下,陛下,老臣委屈!老臣委屈啊!”
謝老侯爺倉惶地朝天子爬去,“這些事是惹是生非,是他們歪曲老臣的!江相夫人和錢虹茹沆瀣一氣,此時又認了周採元做乾女兒……”
天子厭棄地看著他:“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朕立馬殺了你!”
謝老侯爺不敢作聲,用力叩首。
謝老漢人老淚橫流:“這些事,臣婦並不知情,沒有的事……不能任由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啊?請陛下和太后娘娘明鑑!”
她憤懣地瞪著江相伉儷,怒道:“我們便算通常對貴寓有些許獲咎,也是小事,你們怎能挾私埋怨呢?”
壽王當令道:“父皇,看來要弄清楚誰是誰非,還需進一步查明才是。”
信陵王第一次覺得壽王比較順眼,連忙贊同道:“便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說的都沒有有道理!該有證人的,還是得查證才行。”
天子看向太后。
太后曉得他內心的疙瘩,便道:“該查便查吧,查個白白。”
天子便道:“既如此,那便查吧。”
信陵王立馬道:“父皇,兒臣鄙人,願為父皇服務!”
天子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道:“壽王聽令!”
壽王驚奇地指著鼻子:“父皇是說兒臣嗎?”
天子點點頭:“便是你。”
壽王連忙小跑著過去拜倒:“兒臣恐難當此任……”
信陵王鄙夷又不平氣地道:“便是,二哥從未辦太重要的差事,這件事交給他辦,生怕……”
天子突然爆發起來:“你說了算還是朕說了算?”
信陵王噤如果寒蟬,長拜不起:“父皇息怒,兒臣知錯。”
天子陰沉沉地看向幾個兒子,再陰沉沉地看向江相伉儷,謝侯府眾人,燕易南、謝漪瀾,最終將眼光落在周採元身上。
周採元虔敬乖順地跪伏著,一動不動。
最終,他淡淡地道:“壽王,此事交給你辦,務要盡心盡力查明,否則……”
他沒說要如何,眾人卻從中聽出了森寒之意。
壽王這才大聲道:“是,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天子淡淡地擺擺手,道:“謝正罡、謝申氏、謝悛改收監待審!江伯安伉儷禁足相府,非詔令不得外出!”
“周採元……”他想了想,“軟禁家中……”
蔣貴妃突然道:“陛下,臣妾之前竟不知這孩子的出身如此複雜,如此不幸。
她獲咎了那麼多人,住在裡頭很兇險的吧?不如,讓她住在臣妾宮中。
一來,可以監視她,不讓她做犯罪亂紀的事。二來,也可護得她人身平安。陛下覺得如何?”
去和蔣貴妃住?有幾條命夠折騰?
謝櫻吃了一驚,牢牢抓住周採元的手。
周採元捏了她一下,示意她別怕,哪有這種規矩。
太后道:“既然要入宮住,那便隨著本宮住!”
蔣貴妃道:“那分歧適吧?分歧乎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