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秦解語手中長劍也在出口之語的下一刻落下,身後十位解語白衣依命而動,整個東山立時掛上一道血幕。
長劍斬下,解語飛花。
看著眼前的場景,就算活了兩世的秦無憂,此刻也不禁感到深深震驚!
秦家解語軍的威名在眼前的殺伐中盡露無疑,縱是宇國引以為傲,所向披靡的四大騎兵對上十位解語軍,亦不過是砍瓜切菜一般,任由解語白衣殺戮。
“福伯?”秦無憂脫口道。
福伯將目光自戰場上轉過來後,秦無憂跟著開口道:“現在我明白您當日為何沒有絲毫猶豫便講我秦家解語軍為北洲之最了。
父帥他到底是如何做到這般的?”
福伯沒有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停頓了許久,方才開口道:“此局已定。公子您受傷過重,我們還是回去找那老東西為您療傷吧?”
秦無憂點點頭:“看來是我的擔心有些多餘了,確實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解語軍可以死,秦家血不能流。
公子放心,只要有一位解語白衣的存在,二公子他就不會有事。”福伯說著,扶起秦無憂,緩緩朝下山而去。
行至山下,見褚師然正等在不遠處,秦無憂提起微笑,上前道:“然公子是在等我?”
褚師然搖了搖頭,看向東山騰起的血霧,語氣有些落寞的回道:“我在等著給背嵬軍收屍。他們因我而死,然對不起他們。”
“然公子可會尋我二弟報仇?”秦無憂再問道。
褚師然搖了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今日解語白衣若不出現,守在山下等候收屍的就是秦帥府的人了。
更何況他們的死,是因然自身實力不濟,不能護他們所至。”
聽褚師然說完,秦無憂方才露出笑意:“還好然公子深明大義,不然我真的就要被迫與然公子為敵了,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侯爺不怪我今日圍殺之錯?”褚師然對向秦無憂眼神,回問道。
秦無憂搖了搖頭:“你只是沒做成事,又不是做錯事,我為什麼要怪你?
而且你不是剛說過,冤冤相報何時了嗎?我這個人最喜歡聽人勸了。”
褚師然淡然一笑:“侯爺不怪罪我褚師家,可是因為軍師?”
“看來聞人雨師嘴裡還是有幾句真話的嘛。不過我不怪罪然公子非是軍師,而是因為我們目的一致。”
“還請侯爺明示。”
“不管今日這局做了多久,之前發生的事有多少是演的?但引我去掀起十八年前舊事的卻是褚師家!若是你也和其他三家一樣,就不會有這麼多曲折了!
沒有開始,自然就不必有日後的麻煩,所以這不可能在計劃之內。
既然我們的目的一致,那在這啟城還想要讓故事繼續發展下去,總得找一個敵人當盟友的好。”
“侯爺安心養傷,然先告辭了。”
看著一身血汙,被匆匆帶離的晟風月與百里英雄二人自身旁經過後,褚師然朝秦無憂施了一禮,回返東山而去。
目送褚師然離開,秦解語與十位解語白衣的身影也跟著出現在秦無憂眼前。
兩道目光再度交匯,解語卻無半點停留之意,徑直離去。
看著如此不拿自己當大哥的弟弟,秦無憂不禁朝福伯苦笑道:“他好像對我這個哥哥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