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馬蹄聲漸近,一股近乎可以讓人窒息的壓力也油然而生,壓迫著整個東山。
一匹棗紅駿馬行在隊前,馬上少年一席白衣,上面繡著一束栩栩如生的紫色解語花。
面容細看之下,不免多處與秦無憂極為神似。與之不同的是,少年人面上盡顯著不該有的堅毅與冷靜。少年身後一行不過十人隊伍,盡數白衣束身,頭帶赤色鬼面,緩緩停在眾人面前。
“嗖!”
少年抬手間,那刺在秦無憂身側的解語長劍便爭鳴著回返少年手中。
剛剛那一劍,竟是出自面前這少年之手!
“秦家解語白衣!?”
晟風月喉嚨不自覺的哽咽了一下後,口中不自覺的唸了出來。
少年將在場眾人盡覽一遍,最後將冰冷的眸子留在晟風月看過來的目光上,揮了揮手,身後一位解語軍便將馬上的兩個染血的包裹擲向晟風月。
不明所以的晟風月揮劍挑開包裹的下一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兩顆染血的人頭赫然出現在晟風月面前。
長白嶺領主——白彥嬌,與其所御之七彩虎頭蛛的死屍,那無法瞑目,泛白的眼神此刻正死死盯著晟風月。
“列陣!”
晟風月臉色在一瞬之間慘白無比,急朝還活著的夜幽騎下令道。
夜幽騎依命擺出防禦陣勢,列在晟風月身前,警惕的盯著面前突然出現的解語白衣的一舉一動。額頭汗珠不受控制的急墜而下,滴在馬背上。
對於夜幽騎的舉動,少年全不在意,催馬走近秦無憂面前時,一道突生的身影剛好先一步出現在少年馬前。
“福伯?”少年朝出現的老者試問道。
“二公子。”福伯朝少年施了一禮,開口以作回應。
雪月之夜降生,隨母守陵於秦川十二年的秦家第二子——秦解語,朝福伯回了一禮後,轉而看向自己的大哥秦無憂,朝福伯問道:“他可有事?”
如此發問,福伯微微愣了一下便恢復正常,隨即扶起秦無憂,檢查一番後不忘朝秦無憂問道:“公子可還安好?”
秦無憂看著面前第一次見面,對自己不是很友善反而透著一絲敵意的弟弟,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後,朝福伯回道:“好像還死不了。”
“福伯,麻煩您帶他回去,這裡交給我了。”秦解語朝福伯開口道。
福伯轉而看向秦無憂,得到授意的眼神後,便攙扶著秦無憂走到外圍,尋了個方便的位置,坐下旁觀。
“解語白衣!”掉轉馬頭,手中揮動解語長劍的秦解語沉聲道。
“唰!”
無人回話,十柄解語長劍同時出鞘,伴著恐怖如斯的殺氣,等待著秦家人軍令。
秦解語揮動長劍,重新掃視在場眾人後,沉聲道:“秦家不願斬盡殺絕,你們可各走一人。誰去誰留,自行選擇。”
“霸氣。咳咳。。。”秦無憂脫口讚賞間,不小心勾動傷體,再度咳了起來。
本就因為擊殺秦無憂無果而心下不爽的晟風月,此刻聽著秦家兩兄弟出口之語,心火再也控制不住。玉楓扇擺開面前的夜幽騎,上前沉聲道:“秦家解語軍縱然傳奇,但如此咄咄逼人,不給他人留活路,未免太過分了些!”
“過分!?爾等圍殺我秦家人時可曾想過自己過分!?
是去是留沒人管你,若是不服,留下一戰便是!見不得光的暗秘衛而已,還不放在我秦家解語眼裡!”秦解語長劍指向晟風月,挑釁道。
時間凝住許久,褚師然暗歎口氣,轉朝秦無憂施了一禮後率先打破沉寂:“褚師然多有得罪,侯爺見諒。”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