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憶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怎麼會呢。”他把視線轉開，不與玄洛對視。
玄洛得寸進尺，伸手去拽祁長憶的衣服，祁長憶沒辦法，只好隨著他的力道，在長凳上坐下。
玄洛這下滿意了，不過手還是沒從衣角上放開，“師尊真的沒有討厭我？”
祁長憶又點點頭。
玄洛露出一點帶著小得意的表情，“我最喜歡師尊了。”
“哇。”系統默默驚嘆一句。
祁長憶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了，“好好。”
口氣像是在哄孩子，但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玄洛那邊瞧，夕陽給少年人完美的側臉鍍了一層金，眼睛裡像是含著一個雨季的情深。
玄洛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喜歡祁長憶了，他懷著一種壞心思，用一種模糊的，含混不清的，可以用孺慕之情解釋的話說了出來。
談一段戀愛也不是壞事，對吧。
感情這種事來去如風的，誰又說的明白呢。
反正此刻，他確實有點喜歡祁長憶，不怎麼多，就一點。
祁長憶最終還是轉頭看向玄洛，直視他的眼睛，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師尊也喜歡你。”
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應該是在回應徒弟的孺慕之情吧。
但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問，“為什麼不可以呢？”
你又沒有把他當成什麼替代品，就當是一段開始，給你行將就木的人生添點顏色，不然真就要一直枯萎到死了。
他那麼年輕那麼漂亮，你難道不心動，不喜歡嗎？
別裝了。
小程宣這麼依賴你，他不會拒絕的。
這個想法讓祁長憶感到心驚，害怕，想扇自己一巴掌，原來他把自己切成兩份根本沒有用，他還是瘋子一個，想對徒弟下手。
喬玥知道都會嘲笑他吧。
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一聲驚叫，心思各異的兩人立馬收回手，提劍出門。
只見曲相逢面色蒼白站在院中，院外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陶瓷破裂聲，還能聽到什麼東西在輕輕地劃水，有些滲人。
“你門外的壇子裡放了什麼？”玄洛問道。
“醃的蘿蔔和白菜，還有豆角。”他走路都有些抖了。
應該沒人閑得沒事來偷鹹菜。
不過曲相逢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畢竟沒事就自己醃點蘿蔔白菜的，能是什麼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