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嚇得什麼都不敢說,別墅裡一片死寂,陳望自顧自上了樓。
一眼就看見了臥室床頭上擺著一個小花瓶。
花瓶裡是兩朵互相依偎的愛麗絲玫瑰,快蔫了,還有一朵應該早就枯萎被剪掉了。
花雲斂是他見過最傻的人,幾朵不值錢的花,幾句信口就能說的情話,都能讓他開心這麼久。
……好缺愛的一個apha。
陳望翻開櫃子上的書——
他以為被丟掉的那朵小花在這裡,被風幹成標本,精心儲存著。
陳望雙眼失神看了很久,久到眼淚從幹澀的眼眶裡湧出來。
不需要考慮一分一秒。
他快步下樓抓起卡片,立刻撥通了電話。
他忘記自己渾渾噩噩說了什麼,總之是一些同意幫他們研發針劑的場面話。
但每一個字裡都藏著另外三個字……
我想你。
第二天一早,陳望就被人接走了。
他整個頭都被矇住,瞬間陷入一片漆黑,連耳朵和嘴也都堵上,確保他無法記下出發的路徑。
陳望只記得車開了很久。
他腦海中反複回想花雲斂的樣子,他要抱抱那傻小子。
但是剛到秘密實驗室的時候,花鴻飛甚至沒有露面,而是透過監控觀察他。
陳望在第一個月沒能見到花雲斂。
他被沒收了一切電子通訊裝置,裡裡外外檢查一番,就連睡覺的地方都有24h監控。
陳望知道這些都是他一定會經歷的。
實驗室規模十分龐大,所有人都很冷淡,除了必要的交接,彼此幾乎不講話。
那段時間陳望的ptsd還沒痊癒,動輒會打翻東西。
所有人都很嫌棄這個搗亂的beta,不懂上級為什麼費盡心思請這種人來。
陳望的自信心和希望也讓這樣的生活摧毀不少。
可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這天從實驗室出來,他照常接受檢查,問道:“我什麼時候能見花雲斂?”
檢查的人冷笑:“等你做出點成就來吧,拿不穩東西的廢物。”
那份思念和越挫越勇的性格,讓陳望全神貫注。
終於在一個月後,他的ptsd奇跡般消失了,驚人的天賦和能力回歸,一下子度過了考察期。
花鴻飛也在這時露面。
並且帶他去了那場血宴,久違的見到了花雲斂。
陳望從始至終都無比冷靜,偶爾還表現出被名利蠱惑的樣子。
花鴻飛十分滿意。
殊不知實驗室的每個細節,宴會裡每張人臉,甚至他們的每一場對話……
都透過陳望眼鏡螺絲裡的竊聽監控裝置,完完整整傳到了少將手中。
“見到他你放心了?”
開工儀式結束,花鴻飛走在前面,似笑非笑。
陳望如實說:“沒什麼可放心。”
“等你見到滿倉庫的金條,就會真正懂得我的良苦用心。”花鴻飛勝券在握,“再帶你看個有趣的。”
陳望困惑,跟他換上了防護服。